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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行挤进那层层包围的人群,一看见那在勘测命案现场的穿着官服的官差,皱眉道,“这不是那位鼎鼎有名的邢三寡吗?”
裴子浚想着知寒客常年在关外,竟然认得他,十分惊讶,“你认识他?”
“不认识。”谢珉行摇摇头,说,“但我师父说看见这样一个刀疤脸的官差,一定要躲着些。”
“……他这样厉害,连临鹤老人也害怕他?”裴子浚更惊讶了。
“不是,”谢珉行摇摇头,“我师父说,刑三寡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人。”
“……”
刑刃本人,是个鳏寡孤独快占全了的全才。
直白点说,克死爹妈,克死老婆,还克死儿子,如果他有老公……一定也能克死。
所以江湖给了他一个诨号,叫做刑三寡。
他俩说着刑刃的八卦,刑刃本人已经转过身来,那横贯半张脸的刀疤在月色森森下显得越发可怖,裴公子也许是不忍蹙看,马上就要转过头去。
谢珉行也觉得这样背后论人是非实在是不好,正要道歉,刑刃却绕过他,朝着裴家公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再跑我就叫你娘了。”
青年终于老实低头,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舅舅”。
谢珉行这样更加囧,刚才自己还朝着裴子浚吐槽他的亲舅舅,真是万分作死。他理亏,只好不言不语站在一旁,看着他两舅甥两人勘查那具石榴树下的男尸。
那个男尸穿着粗布奴隶的衣服,被随意的堆在石榴树下,腹部被钝器捯了稀巴烂,脾脏肠子流了一地,让人多看一眼都要作呕。
“不是慕容狐。”刑刃说,“他一定不能接受这么不优雅的死法。”
裴子浚有些好笑,自家舅舅怕是脑袋有些毛病,无论什么案件,他先判断都是不是慕容狐干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惦记着慕容狐惦记得要死似的。
这时那具男尸已经检查出了死因,确认了是被人活活开腔破肚的。
手段极其残忍。
唐府的家眷早就已经开始呼天抢地,因为男尸出了检查出死因,也确定了身份。
那具男尸翻过身来,才发现,那才不是什么奴役,而是唐府的少爷——唐丰。
“丰儿,是谁这个杀千刀的,害死了我的丰儿。”
“我的丰儿,本来就出众,一定是他们嫉妒我的丰儿,老爷说要把唐家交给我的丰儿,他们就害死了我的丰儿。”
谢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