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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冷静的听这桩事从裴子浚的口中说出。
没有羞耻,没有愧疚,好像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怔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找到那个姑娘,如果她愿意,我就娶她,如果她不愿意,我……自刎谢罪。”
“如果……你永远找不到她呢?”
“那我找一辈子。”
“……”
谢珉行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以为裴子浚这厮只是白长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目,内里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账犊子,却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个……如此矩礼法的死心……眼子。
他的喉头有些发堵,心底暗暗骂了一声傻蛋……你就傻一辈子吧。可是,要命的是,自己好像比这个傻子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在心里将傻蛋骂了够,一抬头,那个傻蛋灌了一口君见笑,面色酡红朝着他嘿嘿笑。
更像傻子了。
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想,这个傻子还是傻一些吧,他不用知道那些不能启齿的真相,也不用知道他曾经抱过的是……他最厌恶的一个男人的身体。
过了几日,就到了把唐丰和阿轻下葬的日子。
死者为归人,归于一抔黄土。
生前所有争抢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唐振翎虽然不是很愿意一个家奴之女入唐家祖坟,但是鉴于唐家不是他说了算的,也只好让他们两个合葬。
当天,唐不弃,也就是丢丢,被立为唐家的嫡子。
裴子浚觉得奇怪,唐忱柔明明肚子里揣着一个,为什么要立丢丢为唐家的嫡传子,更加奇怪的是,她好像有意隐瞒这件事,唐府上下没有听到这个风声。
难道这个孩子真的见不得光?
他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刚刚失去双亲的孩子穿着小小的丧衣,坐在灵堂前,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周遭俱是嘈杂的人声,可是对于他来说,都是那么陌生。他们为他的父母上香,说着他父母的事,可似乎又和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从离开潇湘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丢丢了。
他是唐不弃。
唐忱柔看小孩子吓得不行,摸摸小孩的头说,在堂中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亲人,他现在是唐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真的什么都可以?”丢丢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