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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行望了胡说八道的青年一眼,便不想理他,眼里心心念念只有他怀里的小东西,他诚惶诚恐的接过阿衣,他从没有抱过孩子,一想到那团小小的肉是他的心肝宝贝,两只手更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偏偏这心肝宝贝还是极其难伺候的主,看了谢珉行一眼,委屈的嚎了出来。谢珉行怕把人引过来,手忙脚乱,裴子浚忙把孩子抱过来,摇了几下,才止住哭声。
裴子浚奇道,“谢兄,阿衣在我这里,可是从没有哭过,你是偷偷掐他了还是打他了。”
谢珉行甚为不悦,十分憋闷,只看着小没良心的东西赖在那个人怀里,抓着自己的小手吐泡泡,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只听得裴子浚说,“谢兄,目击者张屠夫死了。”
他有些震惊,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张屠夫是在这场命案中唯一见过他真面目和怀胎时怪异身体的人,他这个时候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指认他,也算是死无对证。
似乎老天爷都在帮他?
可是,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谢兄想得没错,此事的确古怪。”裴子浚为了不吵到阿衣,与谢珉行说话靠得极近,那灼热气息迎面而来,谢珉行也有些心猿意马,“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畏罪自缢而死。”
谢珉行偏过脸,道,“他这样的平头百姓,又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如何会自缢?”
“谢兄讲得极是。”裴子浚又把头凑过来几分,“你知道现在都怎么传吗?都说这张屠夫是因为栽赃嫁祸于你怕被报复畏罪自杀的。”
谢珉行笑了一下,“看来幕后此人实在歹毒,看似为谢某洗脱冤屈,其实,弄不好都是我的黑锅。”
他此时才注意到,隔着酣睡的阿衣,青年的大半身体已经倾到他的身上,半撑着身体若有所思看着他……这也太怪异了。
谢珉行干咳了几声,青年才反应过来,撑起身体,也觉得有几分尴尬,清了清嗓子,说,“谢兄,还有一事,十分古怪。”
裴子浚似乎觉得难以启齿,许久才道,“这些天,我带着阿衣,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阿衣,我原本以为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可是我发现不是,”他顿了一下,最后索性豁出去了,“我在想,此事会不会和阿衣的另外一个父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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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浚话音刚落,谢珉行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撞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本来就想着历劫若能归来,就把此事告诉他,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