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爱戴的唐家主和楚掌门。”元卿笑了,明明是阶下囚,却还敢嗤笑他们愚蒙,他们纷纷把目光转向唐楚二人,等待这德高望重的领袖解释这一切。
镇宁塔前静得可怕,无数双眼睛还在等待着唐振翎的解释,可是年轻的侠客们却不知道,他们永远都等不到了。
不知过了许久,唐家主终于开口了,“效忠朝廷,有什么不好?”
“各位英雄好汉,如今我大晁国富民强,可是江湖中草莽流寇作乱,危害社稷,上亲下圣旨一网打尽,各位都是识时务的,站到老夫这边来,朝廷必有重赏,到时候加官进爵,不比做草莽流寇胜百倍?”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已经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他们方才明白,这不是诛魔大会,诛的是所有人,这些年江湖日益壮大,朝廷早就容不得了,他们要的是鹬蚌相争,要是是同归于尽。
镇宁塔,镇的是魑魅魍魉。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朝廷眼中,也是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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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断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将这半天空映成血色,死寂中的僵持还在继续,明明跨一步就能高官厚禄,可是始终没有人,走向那刀线相逼的朝廷鹰爪中。
裴子浚对于唐振翎投诚朝廷魔教并不意外,可是楚王孙为什么也会?他是那样洒脱又胆小的人,为什么还要趟这一趟浑水?忽然,他脑海里闪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那个金光闪闪的锦袍青年被弓箭手拥簇着,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和之前畏畏缩缩的姿态全然不同。
他不是楚王孙!从他们重逢时,他就不是那个输了比赛拉着他吃叫花鸡的楚王孙。
那他是谁呢?
他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他套着金护甲的手指,其实带护甲对于写字和平日生活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摘下那副护甲,除非他不能摘下护甲——他没有手指。
只有三个手指的人,杀死唐丰的人,百草堂行将就木的老者,需要吸血来维护容貌……所有的线索都汇聚到了一起。
方浮!
裴子浚震惊的看向“楚王孙”,“楚王孙”也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裴子浚许久才恢复镇定,问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楚王孙已经不在了吧?”
“楚王孙”笑了笑,“那个绣花枕头吗?白顶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却是个怂包,临死了不关心门派,也不关心家族,只想再吃好一顿。不过他这张脸我实在喜欢,不枉我削骨磨皮,花了十年,才有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