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随后又从一堆折子里抽出一本给她:“这是今天早上才收到绪川总兵呈上的兵报,上头并未有失常之处。”
苗妙妙打开奏折,里头报了一些粮草数量,兵马数量,还有边疆的一些大小战事。
确实看起来很正常。
“这东西说不好……绪川离长安,好几千里远,陛下怎么能断定这玩意儿没造假呢?”她将奏折扔回那堆折子里,“反正陛下还是早早在绪川上留心眼的好。”
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蓦地笑了起来,墨黑的瞳孔里放着星芒。
苗妙妙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看得坐立难安:“陛下……您有话就直说……别一副要吃猫肉的模样……”
“三个月前,朕派了八队密探前去绪川探查,结果都失了音讯,从那时候,朕就开始怀疑绪川有了问题。”
绪川……
也许真出事了!
她之前画地图的时候就有此感觉。
绪川这个地理位置如此特殊的城镇,的确不应该如此安定!
厉玄靠坐在椅背上,眼神露出疲惫:“匈奴荒岩战事焦灼,此时朕也不能因为一个猜测,让绪川总兵离开绪川。”
“所以夏常在入宫是陛下的意思?”
“夏常在与太后曾经见过面,没人能假扮的了,而且她入宫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会大动前线筋骨。”
苗妙妙此时陷入了沉思,厉玄见她小脸皱成一个麻花,不禁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
“陛下,您与夏常在独处的时候,就没有听她说绪川之事么?”
毕竟盖上棉被想说啥就说啥,绪川如果真出事了,那么这位夏常在必定向厉玄第一个哭诉呀!
“朕倒也奇怪了……”厉玄回想起之前种种,“夏常在不爱说话,真安静如一汪幽潭一般……”
“陛下有没有听她吭过声?”
“有。”
“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
“每次见朕请安的时候。”
……
苗妙妙与厉玄谈到了日落西山。
她回到自己房间之时,曾菊花已经离开了。
看到桌上的那张写满圈圈叉叉的宣纸,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她是不是应该去一趟长安大赌场玩儿两把呢?
也不遮掩身份,苗妙妙大摇大摆地走出太平园,上了马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