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这么诚实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接不上就别接了。”
不知怎么的,跟苏音对话的时候,郝酉乾产生了一种自虐的感觉。
这家伙时不时地毒舌一下,还会将现实赤果果地揭示在你面前,太扎心了。
为了防止苏音继续捅他的心窝子,郝酉乾岔开了话题,“对了,那个小乞儿怎么样了?像你这样的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救助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吧?”
“他啊,带回去做苦力了。吃的少,干的多,我真是捡到宝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苏音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真的很难。
幸好郝酉乾这个二愣子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喝着酒,吃着肉。
“那小子遇到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和苏音相处了一段时间,郝酉乾早就已经将她和压榨画上了等号。
在他的眼中,为了银两和免费的劳动力,苏音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这个地主家的富儿子,真是一点儿都不懂人间疾苦啊。”
“这话怎么说?”
“对于一个流浪者来说,能够拥有容身之处就不错了,其他的还能奢求什么呢?”
见郝酉乾不相信,苏音点了点桌上的菜,道:“你先把银子给结了,待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
……
一刻钟之后,两人来到了某一条小巷。
指着那几个扭打作一团的乞丐,她说道:“看到那些家伙了没有?只是为了争一块地,他们伤的伤,残的残,全都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争一块地?”
扭头指向了另一边破旧不堪,还漏着水的棚子,苏音道:“这就是他们要争的地。”
“这么破的地方还有人争?”
“在你眼里,这里跟垃圾场没什么区别。可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却是个宝,能够替他们避风挡雨。虽然时常会漏水……”
“这么一看,那小乞儿跟你走也不是一件坏事。”
闲着无事,苏音又带郝酉乾去乡下溜达了一圈。
站在田地旁,郝酉乾看到了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单手捂着眼睛,他指着不远处光着腚种地的人问道:“他他他……他怎么不穿裤子?”
“旧的已经没有缝补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