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音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疼痛终于缓解了不少。
在祁铭的搀扶下温吞吞地坐了起来,她问道:“对了,祁铭,从刑场带回来的那孩子呢?有没有将他妥善安置好?”
见苏音一醒来就打听别人的事儿,祁铭的心中不免有些犯酸。
将打翻的醋坛子摆正,他幽幽道:“放心吧,矶风那小子在照顾他,暂时死不了。”
“那褚贺呢?那家伙又去哪里去了?”
“那家伙?忙着和山寨里的人打好关系呢。娘子若是想见,我去把他叫过来。”
“不用了。”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苏音又躺了下来。
还是在小憩一会儿,养养精神吧。
正当苏音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祁铭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问道:“娘子,你问了矶风,问你褚贺,怎么就不问问我呢?”
“你不就在我跟前吗?看到你安然无事我就放心了。”
握着苏音的手一颤,祁铭感觉自己的心头暖暖的。
原来他没有被娘子遗忘,只是娘子没有主动说而已。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祁铭问道:“娘子,肚子还疼吗?要不我再帮你揉揉?”
“不用了,我好多了。”
以需要休息为由,苏音将祁铭赶出了房间。
待祁铭离开之后,她的脸颊染上的一片红霞。
虽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她还是留有一丝意识的。
她清晰地记得,在她疼得缩成虾米的时候,有人替她揉了好一会儿肚子,还喂她喝了一些黑糖姜茶。
不用想就知道,那个人就是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祁铭。
想起了之前对待祁铭的种种态度,苏音的心头浮现了一丝愧疚。
鼻子一酸,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断重复道:“只是表面夫妻而已,自我感动个什么劲儿?要是现在因为他的温柔陷进去,以后该怎么办?”
休息了一阵,苏音披上外衣下了床。
推开房门,她看到了在院子中大眼瞪小眼的燕矶风和燕夕城。
同燕矶风勾了勾手,苏音招呼道:“矶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对我说?”
“我……我……”
“老实交代,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被苏音的目光盯得死死的,燕矶风只好选择了交代事实。
“大当家,我要说的这一件事……你得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