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
他曾经告诫过岑蔓,无论霍家对她做多过分的事,她都只能忍着,因为她活该,岑蔓也一直很默默地承受着霍夫人的刁难。但是今天听着那些加油添醋的描述,他心里的天平却是偏向了岑蔓那一边。
且不说杨美莲对他的追求是他最厌恶的方式,如蛆附骨阴魂不散。听到岑蔓打了杨美莲时,他才意识到,不论是隐忍不发,还是哭泣屈服,岑蔓从没向他求助过。
回来的路上,他忍不住想那个没接通的电话,是不是杨美莲欺负她的时候她想打电话求助?随即他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岑蔓不能说话,手机只用来打字,甚至吝啬地连个短信都不愿意发给他,这个电话多半是保姆打来的。
越是想的清楚,霍离就越生气。他知道岑蔓看重艺术馆的工作,他等着她来求饶,但是她偏不。杨美莲欺上门来,她大可以跟他告状,求他为她做主,但是她现在这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弱者的姿态。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傲慢地看着他,仿佛他就是带给她伤害的暴风雪,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打人?”霍离很想抓着她的双肩晃掉她脸上的平静和疏离。这样的岑蔓令他感到陌生,让他有种事情不再控制中的不安。
岑蔓打着手势让他坐下,拿起准备好的纸条,刷刷地写道:“我想带这小墨搬出去住。”霍离看着那娟秀的字迹,读懂她的意思,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你休想!”
“你犯了错,居然还想带着小墨离开,谁给你的胆子,嗯?”早就猜到霍离不会允许她带小墨离开,那么。。。“那我和小墨留在这里,你搬回霍宅吧。”霍离怒极反笑:“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袋,这是我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因为你和杨美莲睡了!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因为你们会伤害小墨!岑蔓在心里无声嘶喊,紧紧抿住嘴唇,娇嫩的唇瓣因为主人的虐待失去了原有的血色,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就是这副模样,霍离心中了然,岑蔓的心里埋着很多事,而他霍离,就是那高高筑起的心墙外的坏人。
“你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住我的吃我的,花我的钱养岑氏那一帮废物,你还敢对给我使脸色?”霍离控制不住吐出恶毒的话语,因为只有不断伤害岑蔓,才能看到她对他的一点反应。
果然,岑蔓小脸一僵,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她怎么会以为霍离会内疚?妻子不过是一个头衔,孩子别人也可以替他生。所以她的抗争在他眼里是多么可笑而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