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季慎言是为了艺术馆的那些聋哑儿童们。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为了她,她也承受不起他的体贴。
季慎言清晰地看到岑蔓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微微感到苦涩。随即娴熟地对她比划起来,意思是如果她不介意,他可以担任她在比赛过程里的手语翻译。
岑蔓急忙摇摇头,她不能耽误季慎言的正事,何况她也不想麻烦季慎言。隐约觉得,如果接受了季慎言的好意,回家又得面对霍离的百般刁难,自己的妻子和竞争对手搭档合作,谁也接受不了的。
季慎言却一改往日温和的态度,不等岑蔓说话,就喊住了总导演。
“从现在开始,我将担任岑蔓小姐的手语翻译工作,还请您多多包涵。”女导演看看岑蔓再看看季慎言,不用得罪金主又能使节目顺利进行下去,她何乐不为。面上仍是淡淡地表情:“那么麻烦您先和我们试一次过场环节了,如果还有问题,我昨天已经与岑小姐说过后果。”
岑蔓有些焦急地拉扯季慎言的袖子,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深色的西服上,季慎言眼底溢出浅浅的笑意,安慰岑蔓,不妨让他试一试,反正现在他在休假多的是时间,季氏在节目上投了钱,他也需要岑蔓配合,最关键的是,他希望岑蔓能站在舞台上替那些聋哑人士发声。
岑蔓有些踟蹰,季慎言说的句句在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哼,原来是走后门的关系户,真是令人不齿。”昨天那个劝岑蔓退赛的画家刚刚听到了季慎言的背景,忍不住开口讽刺。
岑蔓小脸一白,她最怕听到别人说她借着霍离的光,实则是草包一个。现在听到别人这么说她和季慎言,习惯性地惶恐起来。
季慎言双眼一眯,“这位小姐,您是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信心,还是见不惯别人的优秀?年轻的画家被他的话噎住了,本来是出于嫉妒,想在季慎言这样英俊的男人面前留个高风亮节的印象,谁知男人不仅不买账,还说的她哑口无言。
周围有好事者笑出声来,人家总裁和岑蔓是好朋友,你讽刺别人的朋友,不被说才怪呢。众人心里对岑蔓又多了层认知,对待她的态度也不自觉带了些恭敬。
朗俊带着人赶到摄影棚的时候,正轮到岑蔓彩排。他惊讶地发现,岑蔓身边站着的男人,正是季慎言。岑蔓打着手语,不需要停下等待,季慎言就在旁边同步说出岑蔓的话,言语流畅,遇到术语也说的深入浅出。岑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季慎言也微微笑着,两人看上去无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