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好似一只黑色猎豹,腾空而起扑向猎物。一阵天旋地转,岑蔓就被压在了沙发上,霍离的脸近在咫尺,她呼吸瞬间急促。
与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完全相反,霍离的声音低低柔柔:“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岑蔓睁大眼睛看着他,两只手被他抓着压在头两边,肩胛骨也被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很痛。
“哦,我忘了,你今天去电视台彩排了。”霍离看着岑蔓吃痛的表情,并没有放轻手上的力道,他的内心已经被熊熊妒火烧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朗俊的汇报犹在耳边,霍少夫人已经找到手语翻译了,是...季慎言。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又跟季慎言联系上了,霍离发现自己一无所知,正是这种毫无防备的当头一棒,让他更加愤怒。
岑蔓宁可去找季慎言帮忙也不愿意来求他,宁愿去求他的死对头也不愿意求助于自己的丈夫!霍离嘴角展开嗜血的微笑,注视着岑蔓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猎物。
岑蔓心慌意乱,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自己毫无遮掩地袒露在霍离面前,有些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她试着坐起来,起码不要是这种姿势。
发现岑蔓的挣扎,霍离攥着她手腕的力度更大了。岑蔓与他对视,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害怕。
察觉到岑蔓惧怕他,霍离的墨色的瞳孔急剧收缩了几下。他继续拷问身下的“犯人”。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恩?”没有感情的语调,岑蔓不明所以,她去哪儿他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吗,自己这两天都忙着油画大赛的准备,根本没有做什么惹恼他的事,又或是,他在迁怒,但为了什么呢。
不管如何,岑蔓直觉不想与霍离起冲突,昨夜没有休息好,加上一天的奔波,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他。
示意霍离她要说话,霍离慢慢地松开钳制。岑蔓顾不上查看自己胀痛的手腕,急忙拿了手机打字,“你怎么了?”
霍离还没想好如果她试着坐起来,岑蔓坦白她与季慎言的交集他该如何反应,就见岑蔓一脸无辜地递上手机。
她在装傻。
霍离的心又往下沉了一沉。不知道该生气岑蔓的隐瞒还是赞赏她的好演技。
如果要问季慎言的事,就得把自己帮她找手语翻译的事说出来,那就等于承认自己在乎她。承认自己在乎她,甚至可能爱上她了。霍离的内心有千万个不甘愿,凭什么自己先动了心,而这个女人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