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时无人说话,安静地能清晰听见霍夫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她是真的气坏了。
霍离和霍夫人坐在沙发里,岑蔓站在沙发背后,隋靖就面对着他们站着,对峙的气氛剑拔弩张。
霍离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睛看着隋靖,无声地释放迫人的气势。“冒昧问一句,您还怎么做是为了什么?”
隋靖的眼光一直紧盯着霍夫人,听到霍离的问题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我并没有什么企图,如果硬要说有的话,我就是想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这样我就很满意了。”
霍离知道商场上,如果对手有所求,那么自己还有获胜的招式,可是现在对手告诉你他无欲无求,只想看你笑话,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了。
“当我接受霍家的案子见到少夫人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转性了,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我这位姐姐跟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此时霍夫人已经平复好心情,她没有再大吼着反驳隋靖的话,只用非常阴鹜的眼神看着他。
隋靖自己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对着霍家父子说话,反而对着岑蔓诉说起来。
他交代了自己的身世,他与霍夫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的母亲曾经几乎要成为是离外祖父的第二任妻子。
霍夫人的生母病逝后,父亲因身体不适住进疗养院休养,于是认识了隋靖的生母,她自己开了个小饭馆,经常为值班的医护人员送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霍夫人的父亲。两人一见如故,很快霍夫人的父亲就起了迎娶的念头。
那时候霍夫人还在贵族学校念书,十七岁的少女本就带着叛逆,对父亲再娶一事很反感,谁知赶回家里才发现,父亲钟意的不仅是一位家世平凡的大龄未婚女,更关键的,是隋靖的生母,是个聋女。
俗话说十聋九哑,隋靖的母亲虽然能说话,但是发音吐字和常人完全不一样,平时还是多以手语和别人交流。霍夫人见了心生厌恶,加上被家里其他人一撺掇,心生恶念,用尽了方法羞辱隋靖的生母,也不时在父亲面前哭闹。
最终,抵不过女儿的“苦劝”,霍离的外祖父放弃了,他们那时候都不知道,隋靖的母亲已经怀孕了。
一位能够独自在社会上打拼的女人性格绝对不会是逆来顺受的。隋靖的母亲拒绝了霍离外祖父的金钱补偿,也没有试图说服霍大小姐接受自己,她一个人默默地回了老家生下隋靖。凭着经营饭店的积蓄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隋靖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