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坐到了病床上,抬头仰视依然倔强地不肯服软的岑蔓。
岑蔓没有听出霍离的语气中掺杂了些许虚弱,她正沉浸在对霍家的失望之中,钻了牛角尖。
“如果我执意要去照顾季慎言呢?”
岑蔓这么在纸上问道。
霍离换了怀柔政策:“那妈那边你怎么交代,小墨闹着要你的时候你走的开吗?”
霍离说的有道理,但是岑蔓不觉得这不可调和。
“妈那边我会自己去说,小墨那边等他睡着了我才会去季慎言那里帮忙。”
“岑蔓,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自己家的事都顾不过来了,你还要去管别人家的事,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把霍家放在心上?”
岑蔓苦笑了一下,就是因为放在心上才不愿意被别人留下诟病。
看来,霍离是铁了心不让她去了,岑蔓也想过自己可以阳奉阴违,霍离不可能二十小时监视她,她总能找到机会溜出来的。
但是岑蔓不想这样做,欺骗和隐瞒,永远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所以她才会痛恨霍离之前对自己的欺骗,甚至利用自己做戏给小琴看。
在岑蔓眼里,哪怕霍离给她一些暗示,她也能想通,起码说明霍离对她是信任的。然而霍离这样恶意的欺瞒就是认定了她不堪大任,不能和他肩并肩一起抵御外敌。
这在岑蔓心中,比任何语言的羞辱都让她伤心。
“霍离,你说我自私,那么你告诉我,你不自私吗?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小琴的身份?”
岑蔓本不想在霍离伤势未愈的时候提这件事,但是光是霍离禁止她去照顾季慎言这一件事就没有谈拢,岑蔓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辩驳霍离的想法。
霍离有些昏沉沉的,他撑着身体看完岑蔓在纸上写下的话,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神志一吓清醒起来。
岑蔓知道了?岑蔓知道了!谁告诉她的!
在霍离的计划里,等一切尘埃落地之后,他自然会主动向岑蔓坦白,她骂他也好生气也好,那时候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只要他跟岑蔓好好说道理,岑蔓一定能理解他的苦心。
但是现在,岑蔓就这样,用冷冰冰的眼神控诉他的不是,这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两个人都很累了,说什么对方恐怕都不能轻易接受。
“是谁告诉你的?”霍离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拆他的台。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小琴的身份,包括之前对我的不理不睬,是不是都是你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