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床上,这才发现他居然没吃早膳,要死了,本来就是个活不久的命,还这般不珍惜。
“去打水来,我要盥手。”
盥手?应该就是洗手吧,我忙不迭又跑了出去,赶忙去后院的水缸里舀水。
回到屋里的时候,这三少爷见我手上只有铜盆,问道:“巾帕呢?”
我他娘的又得放下铜盆跑着出去找巾帕,可这时候小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刚来哪里晓得巾帕这种物件放在哪个地方,找了一圈没找着,只好随便拿了一块看上去还素净的帕子回屋。
好在他也没挑剔巾帕的不是,净手之后,我以为总算能松一口气了,结果这厮来了一句:“药凉了,重新温过。”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拧着我的短脖子,倔强道:“不温,你没看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吗。”
三少爷似乎就等着我反抗呢,眼皮一挑,双手一叠,“不温也成,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暂时没想到,不过你既然应允了,往后可不能反悔。”
这时候的我也是真傻,好好去温药不就好了,本来挺小的一件事结果换成了答应别人条件,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好,没问题。”
见我答应的爽快,他拿起药便准备喝,我赶忙拦下。
“怎么,要反悔?”
“不是,你这肚子里没点东西垫吧,直接喝药很伤胃啊。”
他被我的话说的一愣,原本就寒冷的眼眸这下更是冷若冰霜了,“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怕伤胃。”随即一饮而尽。
我被他突然来的这句话给征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三少爷一会儿想法折腾人,一会儿又这般看轻自己性命。
很想同他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贪生,可是我不是他,无法体会他的心境,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
“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整日躺着,怪无趣的。”
好在这次他没再说出将死之人,要晒什么太阳的话,我也上赶着把藤椅和矮凳搬到外面去,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日头渐暖。
虽说有日头高高的抬着,可仍旧有些许冷风穿过,三少爷整个人躺在藤椅上,双目闭神的在感受着阳光,我怕他冻到,还是谨慎的回屋找了一床小毯子。
把这毯子盖在他身上之后,他也没睁眼,想来他很久没有这般自在过吧,毕竟以他这身子,换了方昼和小菱铁定不让他出屋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