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顾华澜还未睁眼便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嘴角似乎破了,眼角好像也肿了,想活动活动手关节,发现左手还骨折了。无奈之下顾华澜只能吃力的伸出浑身上下唯一健全的右手摸了摸嘴角的伤。
"啧,三颗手榴弹竟然没把我轰成渣渣,我这命还真大。这下子回头又有刺激青狼他们的素材了,嘿嘿。"
顾华澜余光瞥了一眼自己那只经过炮火洗礼还依旧那么白嫩的右手,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我去!!这谁的手啊,看起来那是相当的白嫩光滑,关键是,指腹常年使用枪械留下的厚茧哪去了?手面被军刀划伤留下的疤痕哪去了?更要命的是,这手,怎么看上去那么小?"
顾华澜静静地凌乱了几秒钟,床头放着一面镜子,仿佛过了亿万年后她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看向了镜子里的那个人。
狗啃似的短发,一双清澈的丹凤眼,挺翘的鼻梁殷红的嘴唇,细腻光滑的皮肤还透着病态的苍白。这是顾华澜十五岁时的脸。一张没有经历过暗无天日的训练和千辛万险九死一生的脸。再看看那双修长如玉白皙光嫩的手。
她重生到了自己十五岁那年。
“哈哈哈哈,果真是手中沾染太多鲜血连阎王都不敢收我么?既来之则安之,这一世,我顾华澜定要只为自己而活!
顾华澜轻轻地闭上了眼,一大波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涌来。
十五岁的她,生下来便背了个父不详的名号,半年前,生她养她的母亲也病逝了。偏生顾华澜在十八岁被组织的人带走前一直都是一个自卑阴郁的孩子,整日里受街坊邻居的议论,被班级的同学冷嘲热讽。而这次住院,也全拜她那群‘友爱’的同学所赐!
“呵,林凯,孙晴柔是么?我顾华澜回来了,这次就让我陪你们好好玩玩!”冷清的病房里传来了顾华澜不屑的嗤笑声。
两个月后,青省,明市
“现在的身体素质真是远不如当年了。”绕着环城河跑了十圈的顾华澜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树荫下喘息,“不过这身体的恢复能力倒是很强。”
定了定神,顾华澜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顾华澜的母亲去世后只留下两样东西,一套老房子,一个玉牌。玉牌上刻了一个字,顾华澜请人看过,说是一个篆体的‘顾’。看着那个似乎价值不菲的玉牌,她隐隐觉得这可能会是日后她找到亲生父亲的重要线索。
想着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