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云兜正好过了通天河,下边已经是通天河西岸,他眉头微微一皱,喝道:“你以为自家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多废话也要人答?你可是犯了了事情,才出来做事相抵,我不耐烦耳边有这般呱噪,你就在地上跟我来罢!”
焦飞把乌云兜一扯,就把楚南扔了下去,也亏得他距离地面不高,楚南一个翻身就站稳了脚跟,他欲待破口大骂,焦飞已经自顾往前飞了。
“这黄脸少年不是好人,摆明了要折辱我。我要是不跟上去,他定然要找个借口,把我开革出门,我偏不如他的意,等我日后修成了法术,定然要十倍偿还。”
焦飞是个聪明的人,只看楚南脸色,就知道他大略在想些什么,心头一笑道:“若是你这般心性,也能炼就长生,只怕天河剑派也没人不能炼就元神了。这汉子草莽气息太重,虽然心性不坏,但是脾气甚差,总想要争个上风头,只怕早晚还是要闹出事儿来,也不知道陆西星师叔为何要带回门来?这样的人就算要收,也要在红尘里打滚十几年,把脾性磨平了,人情通达了,才好收入门下,传授长生之法。”
焦飞转念一想,便是一笑,自嘲道:“我自家还未求得长生,却去担心别人作甚,本来是想帮这些外门弟子化解一场纠纷,有人不愿领情,便让他自去寻思罢,何必管他那么多。”
焦飞把楚南抛下来,一半是因为这人太呱噪,粗话不绝,一半也是因为乌云兜速度太慢,生恐被楚南这粗厮贬损几句,说自己法力不成,面子上须挂不起来。他催了乌云兜在前,楚南扯开大步在后,转瞬也出去了几十里。焦飞遇到什么合用的药草,就是伸手一点,一团水气落下给楚南标示出来,让他挖掘起来。
楚南做独行大盗的时候,也难免跟人争斗受伤,对药草也略有些研究,跟了焦飞采摘药草,偶然焦飞也会指点几句,顿时让他生出受益匪浅之感。慢慢的楚南也察觉,焦飞并非有意要折辱他,只是不大喜欢自己呱噪的性子。楚南平日里大声说话,粗口连篇,在焦飞手下许多不耐,但却也不敢恶了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好多的“师兄”。
通天河两岸都是丛山峻岭,焦飞因为来天河剑派时吃了亏,就不敢去东岸,其实西岸的妖怪也不少,只是焦飞没有碰上几头而已。采了一天的药草,焦飞心头暗道:“我出门是要寻找金铁矿脉,速速修成葫芦剑诀,为日后行走天下寻找地煞阴脉,预备一手护身的本事。采药草不过是个幌子,已经出来了这许久,我也没察觉哪里有金铁之气聚集,是否该换个方向?”
焦飞真气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