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雪莱小姐的事情,我已经详细询问过了。”
“怎么样?”依琳一边听着艾比罗伯斯的汇报,一边端着酒杯远远地朝着其他贵族致意,微笑,同时注意着远处舞池中央格雷与雪莱的一举一动。
“雪莱小姐暂时没有订婚,也没有恋人。但是,听说城里几个家族的继承人都是她的追求者。这不奇怪,她是格鲁格鲁伯爵疼爱的孙女。迎娶她,就等于跟格鲁格鲁家订立了牢不可破的同盟。对于一般贵族来说,这再好不过了。不过,格鲁格鲁伯爵似乎并不急着让这个孙女出嫁。而且……她本人的行为也确实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吗?”
“这倒没有。但是,有证据显示她在故意挑动几个家族的矛盾。”
“挑动矛盾?出于什么目的?”
“也许是……爱好。”艾比罗伯斯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并不从中获益,但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让其他人因为她而发生矛盾的感觉。”
“哦?是吗?如果格雷迎娶她我倒不介意,不过,她不会是想让格雷也成为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吧?”
在和平年代,像依琳这样家族发生巨大危机的贵族,少之又少。而像格雷一样能凭一己之力,获得爵位封号的更是整个白城翻不出第二个。
对于绝大多数的贵族来说,他们的人生其实就两件事——联姻,生孩子。
有子嗣,才有继承人,否则再大的家族也枉然。联姻就更不用说了,这是贵族们向上爬的唯一通道。甚至每一个贵族家里都会有一本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血缘关系的谱图。他们通过不断联姻,继承,联姻,继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努力扩张着自己家族的版图。同时,把整个国家的血缘关系网编成一团乱麻。
从某种角度来说,婚姻,是仅次于握在手中的军队的第二权力。自然而然的,也就有许多人在这上面做文章。雪莱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又一曲结束,依琳远远地看着雪莱牵着格雷的手离开舞池。
“盯住他们。”
“依琳小姐觉得格雷会被雪莱勾走?”
“不是我觉得,而是他可能已经被勾走了。”
是的,虽然看不到格雷的表情,但从刚刚开始,格雷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雪莱。同时,雪莱看着格雷的眼睛也在发光。这可再糟糕不过了。
这个格雷,完全就像一头放出去撒欢的哈士奇,五分钟没看住就可能出点什么事情来。如果他跑出去了就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