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玩了!”栖凤呛得连连咳嗽,“不玩了她都知道了!”
话音一落,栖凤骤然消失。
凤欺在她身后显现,又朝她走近两步。
唐棠察觉到身后的异动,手一紧,瓷杯在她手中裂成碎片。
几乎眨眼间,她带血的手已经捏了瓷片朝他划过去。
“很好玩是不是?”唐棠语气不善,一脸恼怒。
凤欺看见她流血的手,凤目内闪过一丝心疼,而后掌心晕起一团明雾,轻轻包裹住了她的。
又从她的手指间扳出了那块碎瓷。
“不好玩。你流血了,我比你更难过。”凤欺的脸色不比她好,甚至比她还要深沉。
唐棠轻哼一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自己裙子上。
“幼稚,胡闹,不可理喻!”唐棠噘嘴,把平日里狐爷爷说她的话全部转给了凤欺。
但转念一想,之前是自己说了那句伤人的话才导致后面这一系列的后果,要不是她的心直口快,恐怕现在他们都已经到了夫妻村。耽误的这些时候,还有对他的伤害,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些,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低头搅手指,闷着不说话了。
凤欺走到她旁边坐下,幻出扇子轻轻挑了她的下巴。
“小狐狸,你是不是应该说句什么?”
唐棠乜他一眼,不满地嘀咕:“说什么?说你小气?”眼珠子转了转,“你也是不错了,收买喜葵夫人,又化个陌生男人,造这么大的阵仗,埋伏在这龌蹉地方等着看我笑话。”
凤欺低笑一声,收手。
扇子一挥间,衣柜门忽然打开。
底层一个被捆了双手双脚,堵住嘴巴,蒙住眼睛,扒得只剩条裤衩的男人瑟瑟发抖地面向着他们。
唐棠吃了一惊,这男人的面容轮廓和栖凤的如出一辙!
什么情况?栖凤不是他做的假,消失了吗?
那这个是谁?……还是说栖凤真有其人?
看她满是错愕,凤欺淡淡一笑,道:“我比你来这里的时间,早那么一点。”
如此一来,唐棠就明白了。
凤欺就是借了栖凤这个人,设局来故意看她笑话!
“你过分!”唐棠一拍桌子起身,气得满脸通红。
“是吗?”凤欺心平气和,反问一句。
饶是唐棠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欺,周身气场也一点一点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