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就看见妇人将上半身探出床,捂住嘴的手不断地渗出血来。
“大婶!”星隐急忙拍住她的背,替她顺下这口气。
谁知妇人顽固地将他推到一边,“小兄弟,你快走,我们,这里的人大多得了瘟疫,咳咳咳”
她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瘟疫?
星隐重复着这个名词。修仙之人不常生病,自己长这么大来也从来没有患过病,哪怕是一次小小的咳嗽。
可是老白眉曾经给他们上草药讲的时候曾告诉他们,
人间无法逃避的是生死问题,这是每个凡人的宿命。病与生死并列,它却是可以控制的,我们修炼之人不仅养身而且修性,所以并没有疾病的烦扰,可是凡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一生中要经理大大小小的疾病灾难,轻则伤财,重则伤命。一场小小的病往往就会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
自己当时不解,故意问师傅,既然是小病,为何会要命?
老白眉只说了一句“天下之事无奈者甚多,所以你们得好好担负道义,不可无道啊。”
星隐想了一下瘟疫这个词,这是传染性,最强。死亡人数最多的一种病。也就是说这个大婶得瘟疫了,如果不对她进行救治的话,她很快就会死掉了?
那个妇人还在推着星隐往外走,但是这点的力气,比挠痒还轻。星隐轻轻推开了妇人的手,环顾四周,难道这里没有照顾她的人吗?
正想着,就有推动柴门的声音,星隐以为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于是先扶着妇人躺好,“大婶,别担心”
却是棠姬,如花进来了。
棠姬走在前面,神色淡漠。高高竖起的发辫与她身上的黑色战甲衬得她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
“漠生?”
如花热着脸跑向星隐,
“嘿嘿”笑得很是傻。
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她是病了吗?”如花问。
“是瘟疫”星隐再抬头的时候,如花已经躲在了门外,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张脸,
“瘟疫?”
如花绝望地重复这个词,也就是说她刚刚呼吸过这里的空气,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感染了,摸摸脸,感觉脸颊发烫,糟糕,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