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年轻那会儿厉害惯了,老了以后又倚老卖老的撒泼耍赖,在外面碰瓷好几次赚了不少钱萌生出心思,总觉着她是老人,所有人都该让着她。
今天碰到个硬茬,她气得满是褶皱的脸皮更像树皮般成沟壑,但是又畏惧于刚刚到疼痛,只好忍着毒火低头服软:“好好好,我马上打扫干净。”
在楚玹挪开脚的时候她连忙爬起来,面目狰狞到扭曲,顺带着想扇向楚玹,想要骂出口的话却戛然而止,老太太瞪大眼睛,眼珠子要凸出来。
因为她被楚玹掐着脖子提起来,双脚离地了,使劲扑腾挣脱也没有任何用。
就像一只要被割脖子的鸡,毫无反抗之力。
楚玹依旧面无表情,阴森森的声音宛如勾魂使者:“你想死吗。”
听这危险语气,可以猜想她下一秒真的会掐断脖子,轻轻松松结束一条脏脏生命。
老太太当然怕死,她此刻已经翻着白眼,没有多少气进出,听到这话她赶紧强撑使劲摇头。
楚玹眸子阴冷,松开手,看着跌坐在地不断咳嗽,贪婪汲取氧气的老太太,“我给你三秒钟。”
她还没有开始数数,在揉着脖子的老太太同手同脚爬起来将所有垃圾捡丢进自家里,又跪地用自己的衣服将污渍擦干净,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这样松了口气,她抬头畏畏缩缩的看向楚玹,视线落在那修长消瘦的手,又是浑身打颤,害怕得往后缩。
楚玹冷冷撇了一眼,没有再讲话,运动鞋踩在地面发出的摩擦声落在老太太耳朵里,就像步步走来收割生命的恶魔,直到楚玹打开门走进去又关起来隔绝了视线,老太太这才瘫软无力,裤裆有点湿了,有股腥臭味。
她缓了几秒,朝楚玹家门口呸了几声,爬起来想要继续骂,可是想到刚刚的恐惧,她只好歇鼓,拖着还在打颤的身体回屋。
看到居然在吃东西的儿子和儿媳妇,桌子上的一盘肉连汁都不剩,老太太又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珠子瞪得老大。
儿子是她的根,孙子是她的命,肯定舍不得说一句话。
老太太只好将怒火全部撒在儿媳妇身上,打骂一起上。
当然,她儿媳妇也比是个善茬,自然会还手。
老危房的隔音很差,再加上老太太骂人都是往恶毒里说,桑音天生尖锐刺耳,上下住户都能听到他们家庭大战的砰砰声。
虽觉得很吵,但也没人去敲门。毕竟被老太太盯上,可能看见一次就吐一次口水,这就很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