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主子刚刚朝属下行礼,属下万万不敢当。”
这是他的主子,也是以后的皇,他区区一介凡人如何能受得起皇的跪拜。
楚玹闻言无奈了,拍着他的肩膀,浅笑道:“你呀,做事就是过于古板谨慎。”
简括左耳进右耳出,依旧坚持:“礼不可越。”
有礼才有律,也才能做到井然有序。
如若礼崩乐坏,一切都会崩塌。
楚玹也没同他争辩,转而道:“你故意留我下来,可是有最新消息。”
简括点头,尔后板着俊脸严肃道:“从追踪得知,军营中混进了北离军的奸细,并且一反常态,与齐王的眼线有着频繁联系,属下担心他们近日会有所动作。”
楚玹双手背在身后,勾唇意味深长一笑:“罗网布下许久,正是等待鱼儿游进的时刻。有联系,是件好事,说明他们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她给出的诱饵其实很小很小,奈何鱼儿饿狠了,明知会有危险,却还存着一丝的侥幸能够填饱肚子。
她欣赏在困境中迎难而上的勇者,然而并不喜欢破出的难,本就是自己设下的难,被困在自己设下的局中出不去,甚至自取灭亡,该说太蠢呢,还是聪明过头了呢。
简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拧眉道:“属下是担心,他们会用平泰城作为翘板,实际上的目标是放弃南城。如此一来,可以做到一石二鸟之计。”
一来割让领土以求自保,二来可以将百姓的怒火转在楚太师头上,毕竟偶尔苦肉计也可以引导陷入暴动的民心。
“蜘蛛为了生存可以吞噬同类,人本就是动物,齐王会如此做,并无意外。”楚玹很淡定,这一切都在她布下的计划之内,“既然他想暗度陈仓达到假途伐虢,那我就来个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
简括垂眸细细琢磨了话中意思,他严肃的表情露出一抹浅笑,佩服道:“主子好妙计。”
这简直是为齐王量身定制的陷阱,毫无防备跳进去是必然的结果。
“他们如果来个声东击西,接下来的安排,你可了然于胸。”楚玹眼神谦虚平静,并未感到有任何的骄傲自满。
暗线往往都是环环相扣,稍有差池都会导致早已布置的局被推翻,从而暴露无遗。
所以她从未小看任何人,也并未高看自己,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她要学习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
简括点头:“属下早已安排妥当,只等待猎物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