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那你现在就走吧,我不想跟你走。"
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说什么,也下意识地不想让薄砚知道她和宋清然之间的难堪,即使薄砚可能什么都知道。
宋清然看到南北眼角的微红,向来冷硬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扎了一般,他抿紧唇线,还有一阵阵妒火的灼烧。
南北看宋清然没动,她的语气几近哀求:"宋清然,看在过去的二十年……"她话没有说完,宋清然眸子一闪,他想说什么,却听到了耳麦里有人说了什么。眉头蹙起,他深深地看了南北一眼,犹豫了一瞬,攥紧拳头,什么交代也没有,转身就下了楼,不过一瞬,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南北抿紧了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起起伏伏的都是怒意和失望,这里只剩下了薄砚和南北。
薄砚站在了红色的消防栓旁边,稍稍处于阴影之中,他人背靠着墙,面对着南北,此时正拿着手帕,一下下、慢慢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他嗓音低沉:"又在楼梯间见面了。"
南北这才想起来,他们上一次见面,就是在楼梯间,薄砚被她拖着、帮着她摆脱了当时的难堪。
薄砚漫不经心地垂眸:"林北?"
南北闻言,脸色微红,她记起上一次她随口扯了个假名字。而薄砚显然是知道了她的真实名字。
薄砚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男人给南北留下的印象就是万事随性、散漫却又胸有成竹,他认真地叫了她名字:"南北。"
南北睁着干净的眼眸,低低地应了声。
薄砚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小屁孩。"
南北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她还在养身体,脸色仍旧是苍白的,薄砚似乎还有事情。抬手看了眼手表,就要离开,说道:"吵架归吵架,但还是要好好养好身体,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南北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心脏似是灌进硫酸,被腐蚀了一样疼痛,她忘不了那天腹中的绞痛,也忘不了愧疚和绝望,她声音很轻很空,她说:"没有,我没有孩子了。"
薄砚脚步一顿,什么也没说,还是离开了。
南北无力地靠着墙壁,手脚发软,她闭上眼,平复情绪,眼泪在闭眼的那一瞬间,溢出了眼眶。
*
南北回到病房,其余人都不在。她走进浴室,开热水,洗了把脸,她有点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洗完脸,她又脱掉衣服,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才发现没带换洗的睡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