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不安,她想说什么。薄砚低声道:"助理会处理好的,放心吧,他也会查清真相的,只是……越越在现场待久了也不好。"
她收回视线,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对着薄越笑了笑。
是啊,还有越越,他们刚刚死里逃生,越越还太小,需要人哄,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南北点点头:"好。"直到她坐上了薄砚开的车子后,她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盯着那辆黑色的车子,仿佛想要透过紧闭的车窗,看清驾驶座的司机。
她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辆突然冲出来的黑色车子,受伤的就会是他们了。
薄砚轻笑:"我会好好感谢黑车司机的,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救护车已经来了。"
南北睫毛翕动,黑车已经成了小小的一点,她内心的慌张却越来越浓重,她把这种情绪归为大难不死的后遗症。
……
宋清然无力地趴在了方向盘上,他的脚被恰在了车头里,动都不能动,前方的挡风玻璃几近全碎,他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安全气囊弹出,但他的额头上仍旧都是猩红的血,不停地滴落。
他冷峻的脸色因为失血越来越苍白,眼前的视线越发地模糊了,他挣扎着,想把腿抽出,却越挣扎,卡得越紧,剧烈的疼痛使他筋疲力尽。
他还记着,他要去追南北,他不能让北北跟薄砚离开,他要他的北北,可是他被禁锢在了这里,他动不了,他的呼吸里全都是铁锈腥味。
绝望笼罩着他,他咬紧了牙根,攥紧了拳头,青筋虬结,如同困兽一样,发出了绝望的呜咽声,黑暗渐渐吞噬了他,他仿佛看到南北一去不复返的背影。
他闭上了眼,眼角有眼泪滑落。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他的北北应该平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