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待一圈请安下来,柳沅芷只觉得腰腿酸痛,她不禁心道,这行礼也是个体力活儿啊。寒月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柳沅芷坐下。
“诸位妹妹,既然进了宫,就要谨记自己身为妃嫔的身份,遵守宫规,恪守妇德,争取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皇后训示道。
“臣妾谨遵娘娘教诲。”众人回道。
皇后看着众妃嫔服帖的样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奏请先行告退了。”众妃嫔都安分地坐着,妍淑妃却突然站起来开口说道。
皇后闻言并无不悦,仍是一脸温和,十分关怀地说道,“既然如此,妍淑妃你就先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
“谢娘娘。”妍淑妃微微屈身行了行礼便婀娜地离去了。
新进宫的众人看着一时有些尴尬,但见其他妃嫔皆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便也不好表现出什么,继而,又陪着皇后说了会儿子闲话,这才散去。
按着规矩,新进宫的妃嫔还理应去拜见太后,只不过如今的太后年事已高,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前些日子又不巧感染了风寒,现正在康宁宫静养着,不宜打扰,便免了此礼。
当晚,皇帝便翻了孙玉蔚的牌子。第二日下午,晋孙玉蔚为宝林的圣旨就晓谕六宫了。
钩弋宫临华殿内,寂静无声,唯有铜壶滴漏一声声滴落的水声,宁静深远。袅袅的青烟缓缓从霁蓝掐丝描金珐琅绘海棠香炉中升腾,韵染,淡淡的檀香味便弥漫开来。
身着粉色衣裙的宫女们及藏青色衣服的内侍们的一个个垂首低眸站立在一旁,好似一尊尊雕像一般。如此大殿,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柳沅芷此刻手中正捧着一卷书,可是却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按着规矩,今日就要轮到她侍寝了。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与焦虑,“月儿。”她轻轻唤道。
寒月看向柳沅芷问道,“小主,怎么了?”
柳沅芷望了一眼侍立在边上的内侍与宫女,才对寒月说道,“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害怕。原来这世事,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寒月明白柳沅芷此刻的心情,就如她当年出嫁前一般,为了那未曾见过面的夫君、更是为了那不确定的未来而担心。她弯下身子,伸手握着柳沅芷的手说道,“小主不必太过紧张,奴婢听闻皇上颇为俊逸风雅,是个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