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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三首的断口平滑,剑意纯粹,干净利索。
幽暗的火焰在断口处燃烧,上面摇曳着的火光跳动着魂魄的力量,剑意虽然斩断了头颅,但却没有毁去九婴的根骨,所以这种伤痛,九婴完全可以自愈。
九婴那僵硬的皮囊上血色的纹路宛如一张诡秘的咒文缓慢的爬上刀剑断口处,婴儿的啼哭声逐渐消失,隐隐约约传到一峒耳畔的是窸窸窣窣的树叶响声,九婴的肌腱重组力强大到肉眼可见的程度,虽说气息有些削弱,但影响并没有很大。
不过区区一炷香的时间,婴儿的啼哭声再次传来,这种死亡的威胁又一次邻近一峒的身心。
“嘤嘤……”
一峒平躺在地表,双剑暗淡的躺在身侧,剑意那要命的副作用让他现在动弹不得。
“丝丝……”一对头颅靠近一峒,近在咫尺的时候,方才了解到这九婴的叫唤声并不是婴儿的啼哭声,尖锐的嘶叫不断的交合,在外界听来像是婴儿哭声罢了。
湿漉漉的冰凉触摸着一峒的脸颊,是细长的信子,九婴现在像一只蟒蛇在打量它的食物。
一峒心中万般的无奈,现在的他像是凡人睡眠时遭遇了鬼压床的感觉,神识尚有余力,但是四肢百骸就是不能驱动分毫。
“嘶嘶嘶……”轻微的吐息声在一峒的脑中就像是‘死死死’的诅咒之言,身躯不停的微颤,脑海中刷刷的翻过无数的画面,师尊的敦敦教诲、姐姐的三令五申,此刻都没有什么作用。
“当你在战斗的时候,你要知道你的目标和敌我的实力,这样你才能更好的应对战局,从而获取最大化的战果……”刑天是从上古战场上活下的古神,在这个世界上能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他正好是其中之一。
九婴是逆天而生的凶兽,天道都治不了它,当年的仙家围剿也只不过是将他永远的封印在此,其他别无他法;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目标就是错误的,杀九婴的想法现在躺着想想真的可笑;好高骛远的代价,生命现在可能不够偿还了,刚刚重新位列仙班,可能又要抹掉了。
“禁!”金黄色的符箓咒印从不远处的山坡射出,‘临兵斗者’的繁体篆文化为四束流光命中九婴的头颅。
“结五雷阵压他回到阵法!”声音嘹亮的男子不知道在对什么人下着命令,一峒只感觉到周边金光焕发,咒印的力量先是护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咒术锁链一点点的将九婴往那深渊的洞窟中扯,最后,各种的法器加上阵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