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吗!?”
旋即,就有一个高大纤瘦,长须及胸的中年人在手拿火把的家仆的簇拥之下走出。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漆黑的瞳孔映照着火光,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精明气质。
这个中年人,毫无疑问,就是当朝礼部尚书,高馨宁之父高致远了。
高致远跨过门槛之后,没有多发一言,扫了流川和赵忠两人一眼,视线就越过了他们,径直探到了顾盼兮身上。
高致远一眼认出了顾盼兮的身份,张了张嘴,面色不改,当即躬身行礼道:“原来是赵王妃大驾光临!微臣高致远,有失远迎!”
顾盼兮翻身下马,回礼道:“半夜来滋扰高大人,是本妃唐突了才是,高大人哪里有‘有失远迎’呢?快快起身。”
“哦?”高致远阴阳怪气地挤出一声,也不起身,“原来王妃也清楚现在是半夜三更。微臣实在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何事,竟然劳动王妃无视宵禁,悍然在乐安府中奔马前来,然后大张旗鼓地拍得微臣府门震天响。微臣恳求王妃,不吝指点!”
顾盼兮无语,感叹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高馨宁那话中带刺的本事,看来是遗传自这个高居尚书之位的父亲。
好在顾盼兮占理,她就不在意被高致远阴阳怪气地讽刺两句。她卷起手中马鞭,走进三步,朗声问:“高大人今日虽然没有来王府探访,但想必也知道王爷伤重于王府静养的事情了!”
高致远毫不客气道:“微臣知道。王爷和王妃因为匈奴刺客一事,受了皇上责罚。王爷挨了杖责,故而受伤需要休养。”
高致远特地挑明时非清受伤是因为受罚,这毫无疑问是不给时非清和顾盼兮面子。流川和赵忠面上都露出了愠色,倒是顾盼兮大方地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家王爷确实是挨了皇上的打,还打得不轻,现在才这么狼狈地在府上躺着。”
高致远一愣,这么难堪的事情,怎么顾盼兮说出来,就像说的别人的事情一样,浑不在意?这也面皮太厚了吧!
流川和赵忠只是苦笑,对顾盼兮这个赵王妃的出奇言语是见怪不怪了。
顾盼兮说着,话锋一转,“只是,我家王爷挨罚是挨罚没错。这是天家家事。王爷挨了罚,可不代表是个阿猫阿狗,都能胆大包天地来谋害王爷了!这是真的不把我家王爷放在眼中!”
顾盼兮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然后朝身后勾一勾手。几个府兵就推着四名御医上前。
“四名御医,劳烦你们告诉高大人,你们在高馨宁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