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清一脸愕然。
“你说什么?”
顾盼兮不紧不慢道:“王爷,你看看你那些兄弟,看看你母妃,看看皇后的表情。”
时非清依言看去,发现皇后、宜贵妃和几个皇子,目光齐聚白素素身上,全都面色阴沉,但嘴角饶是带了几分笑意。
顾盼兮道:“王爷,在场众人,不止你看出了白素素这什么踏剑舞不简单,看出了白沐风别有用心,但都不说穿,你说为什么?”
时非清冷脸不答。
顾盼兮叹一口气:“因为这舞是献给皇上的。倘若你出来喝止,说这妖异之舞蛊惑皇上。乍听之下是骂白沐风和白素素居心叵测,其实是在骂皇上糊涂!试问一个明智的君主,怎么会蒙人蛊惑?所以你不可以这么草率地出来喝止皇上!”
本以为自己这一番深入浅出的剖析,就足够让时非清打消这种莽撞的念头,谁想时非清一挺腰板,正气凛然道:“本王,必做应做之事!”
话音一落,时非清就拍案而起。
“大胆妖女,立刻停下你这妖冶的舞蹈!”
时非清此言一出,雁翅楼中,登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唯有云闵国那三名奏乐的使者慢了一拍,还拖出了几个孤单的乐音,方才止住。
白沐风丝毫没有慌乱,双手抱拳向时非清略施一礼,问道:“云闵边陲小国所出舞艺,自然难等大雅之堂。既然赵王不喜,臣自当喝止。素素,向皇上,向赵王道歉!”
高手!
一听到白沐风这番话,顾盼兮心里就打了个突。
不去争辩,不去解释,用一个臣服的姿态干脆认错。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上国皇子,恃强凌弱,欺压小国皇子。
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辞,已经足见白沐风的手腕。无奈时非清虽然精明,但正直刻板过头。
唉。顾盼兮忍不住叹气,没辙,卑鄙无耻的事只有我这个当王妃来做了。谁让我嫁了个不争气的君子?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白素素在白沐风的敦促下,并无二话,当下要跟时问政和时非清认错,时问政却一下截住了她,冷冷问:“皇儿,你说云闵使者献上的这舞妖冶。妖冶在何处?”
全场所有人,都是背脊一寒,齐刷刷看向了时非清,要看他怎么应对。
时非清一拱手,径直道:“父皇,此舞艳色太浓,有魅惑之意。儿臣以为,在此时、此刻、此地,此舞有失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