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笑声,“时某人还有什么好失去的?轻判重判,有区别么?”
见时非正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顾盼兮大感担心,眼下时非正已经成为了澄清宜贵妃,指证皇后的关键证人,如果他不配合,甚至故意胡作非为,那将会为顾盼兮带来极大麻烦。
“时非正,你……”
“王妃在担心什么?担心时某人胡来?”
时非正看穿顾盼兮的心思,露出了一个比哭难看百倍的痛苦笑容,“皇后害死我娘,还将时某人当做棋子,任意摆布,这新仇旧怨,时某人不会不报。王妃,你放心,时某人必定会为你指证皇后。时某人就是下地狱,也要拖着皇后一起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话语可以骗人,却骗不过有一双火眼金睛和“知心人”的顾盼兮。她清清楚楚,时非正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那滔天的恨意和怒火如有实体,顾盼兮就是稍微靠近一些,都能感受到强烈的不自在。
“好,时非正,总算你说了一句人话。本妃相信你。”
顾盼兮回头看向赵忠,说道:“赵忠,你组织人手打包打包从长皇子府邸找出的这些证据,带在身上,随本妃进宫。其他人,都回王府去吧,保护好王府的一砖一瓦!”
“是!王妃!”
赵忠和一众府兵领命,迅速打包好染上马长乐血液的被捕衣衫和他疗伤的药物。赵忠将包袱扛在肩上,其余府兵,则队列整齐地小跑离开,回到了赵王府。
吩咐完自己赵王府的人了,顾盼兮又扫了那些个御前侍卫一眼。这帮御前侍卫们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短短片刻,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顾盼兮看得一肚子火都出来了。身为御前侍卫,负责的是皇宫的安危,执行的是皇上的命令,经手的案子,很有可能会危及到大武皇室乃至于整个大武民生,竟然这么吊儿郎当,这大武当差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饭桶?
情不自禁下,顾盼兮就把脸一板,双手叉腰,瞪着这帮御前侍卫们喝令道:“立——正!”
御前侍卫们一惊,条件反射地站得笔直,但转瞬又大觉不对:凭什么我们要听这个嫌疑犯的命令?
顾盼兮看他们目光闪烁,就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心思,不由得开口骂道:“都胡思乱想个什么?!你们是给皇上当的差,吃的是朝廷的粮饷,是大武无数勤勤恳恳的百姓,辛辛苦苦养活你们的。你们来押解本妃入宫,一发呆,二走神,三像块木头一样愣在原地——皇上要你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