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可不是为了跟时非正闹掰的,反正时间已经浪费了,机会已经错过了,就是时非正胡说八道谎话连篇,她也不妨听下去。
至少,如果顾盼兮发现时非正确实说不出个合理的所以然来,那她也能干脆地对时非正死心,顺便臭骂他一顿,将心头积压的火气和不满都通通发泄出来。
“好,时非正,你说,本妃姑且听听。但你听好了,本妃脾气火爆,不好惹,如果你被本妃戳穿你是信口胡说,那你就——死——定——了!”
顾盼兮抬起右手,五指捏了一捏,弄出咔咔脆响。
时非正搔了搔头,想到自己要解释为什么这么做是保护顾盼兮,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王妃冰雪聪明,这是乐安府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王妃,对宫廷斗争,始终还是少了些警惕和敏锐。王妃试想想,倘若时某人刚在在父皇面前,跟和王妃约定好的一样,指证皇后,情况将会如何?”
顾盼兮想都不想,斩钉截铁道:“皇上自然大怒,然后会唤来皇后跟本妃和你对质!你只要将你知道的、做过的事情一一说出,皇上就算不会采信,至少也会对皇后生疑,那他就会给本妃一个机会,彻查此事。到时本妃有了皇上的许可,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对皇后展开调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妃信心十足,一定能抓出皇后的破绽,让她无所遁形,最终为自己所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
时非正摇头一笑。
顾盼兮秀眉微颦,“时非正,你笑什么?”
“笑王妃您天真。”
时非正站起身来,大步走近顾盼兮,直到被牢房木栅栏所阻止,方才停下。他跟顾盼兮,相隔不过小臂距离。
时非正定定看着顾盼兮带着怒意的俏脸,就是她微微颤动的眼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竟然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
“时非正,本妃问你话呢!为什么说本妃天真?”
时非正被顾盼兮这么一喝,才如梦初醒,从心猿意马中回过神来,一边暗暗咋舌自己怎么会如此失态,一边干咳一声,整理了一下头绪,解释道:“王妃,你可曾想过,时有行并非父皇亲生骨肉一事,于父皇而言,是何等奇耻大辱?如果时某人刚刚当庭指证皇后,但又没办法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这与其说是打皇后的脸,倒不如说,是打父皇的脸!您怎么会乐观到,父皇会给您机会和皇后对质?”
时非正的语气越发严肃起来,神色之间透出一种不容辩驳的郑重。
“王妃,您仔细想想,如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