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和声明,时问政,根本不在乎多杀一个时非清——毕竟除去了时有行和时非清,他还有四个儿子不是?
更何况,就算不杀时非清,他也多的是手段和理由,能够将时非清软禁在宫中,严加看管。
换言之,假如时非清没办法打消时问政的疑虑,那他今天,就很有可能根本不能顺顺利利地走出皇宫之外。
“非清……”
时问政终于开口了,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非清知道,时问政很想亲口问问,时非清到底有没有看顾盼兮那封“绝笔信”,但又碍于颜面问不出口。
问不出口,就说明时问政心中还在犹豫,没有狠心到打定主意要将时非清也一并封口,既然如此,时非清就还有机会。
时非清早就想好,要先发制人,他连忙跪地,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这三个头磕得时问政有些懵,只听时非清朗声道:“儿臣请父皇恕罪!”
时问政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恕罪?非清果然也看过这封“绝笔信”?!
这么想着,时问政的双拳就不由自主地抓紧……
时非清也在这个当口,在腹中盘算好措辞,连忙开口说道:“亡妻顾氏想来只是因为担心儿臣未能完成父皇交托的重任,生怕父皇责罚,才以‘绝笔信’代儿臣为父皇求情!请父皇念在亡妻已逝,不要追究亡妻的草率莽撞!”
“你说……什么?”
时问政的眉头扣了起来,眼冒寒光。
“非清,你是说,顾盼兮要你呈给朕的这封‘绝笔信’,是在为你求情?你言下之意,是你将朕要你暗中调查后宫妃嫔往事的秘密,告知了顾盼兮?”
时非清又重重地磕了一下头,“儿臣知罪!”
“你好大胆!”
时非清猛地一拍桌面,心头火起。可是他转念一想,时非清固然是泄密了,但泄密的对象已经成了死人,再去追究也毫无意义,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认顾盼兮的“绝笔信”内容,没有被其他人得知。
时非清口口声声说顾盼兮的“绝笔信”是为自己求情,这跟“绝笔信”的内容大相径庭,到底时非清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时问政要探个究竟。
“非清,你把话说清楚。这件事,你是怎么泄露给顾盼兮的,又怎么知道她这封‘绝笔信’,是为你求情而写?你……难不成已经看过这封‘绝笔信’了?”
时非清定了定神,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