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
“人不在这里。”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啊,鹰绰当即站了起来,撞得桌子一动,热茶泼洒出好些。
“你把她藏哪了?”
“我也不想啊,还没出那片林子,便被天泽书院的大弟子堵住了,我能如何?”
“他拦得住你?”鹰绰十分不信。
贺兰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毕竟是王族的地盘,我哪敢不给天泽书院面子。”
书院虽不摄政,弟子半数来自朝中子弟,学成的弟子亦是要入仕,可说跟朝廷关系亲密无间。
鹰绰:“我竟不知,贺兰大公子还要看人脸色?”
“唉,世事艰难,这官场哪里是好混的。这也是三年前我定要赢你的原因之一,你那时候太小了,不懂这些,容易触霉头。”这话就是玩笑了。
“呵,我可多谢了。”
“客气。”
鹰绰:“人是你丢的,你便带我混进去见她一面。”
贺兰勤:“天泽书院禁止外人进入,我有多大本事带你进去!”
“你在书院挂了个名,自然能进。”
难怪他要叫孟宁一声“师兄”。
“我离开数年,早已是外人了。现在书院大多弟子都是不认得我的。”
鹰绰愤愤然:“那些我不管。我替你挡了马骋,你却把人给我丢了,必须要给我个交代!”
贺兰勤双手一摊:“无能为力。”
耍赖也耍的坦坦荡荡。
鹰绰一时气结,她还真不能拿他怎样。他不是马骋,可以随便打一架,关键还是打不过。王氏隐隐独大,马家一贯强硬,只贺兰家还算好说话,且上任家主同今上颇有些交情,若同他们交恶,鹰家处境就尴尬了。
贺兰勤是吃定她不敢把人得罪死了,所以耐心的逗她玩。
她憋闷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硬撑着似笑非笑,眼睛眯起一些,似要让自身气势更足一些。然则不经意微微鼓起的双颊已经破功,让贺兰勤很想伸手捏一捏。
贺兰勤:“这个,饭已经用过……”
这是要送客了。
鹰绰一屁股坐下:“是啊,饭用过了,该就寝了。王家的驿馆满了,我无处可去,贺兰公子这里屋子宽敞的很,就匀我一间住几天好了。”
贺兰勤已经端起了茶盏,送客的茶,闻言一哆嗦杯盖差点脱手。“鹰绰首领,在下尚未婚配,府中无长辈,不合适留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