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深,出血也多了些,小老儿们不敢断言……”
这就是说,很危险。
鹰霜惯常淡薄,此时却几乎要骂人了:“小伤我还用找你们吗!我告诉你们,她好了,你们都好,还有重赏!她好不了,你们看着办!”
大夫们几乎要哭了,这伤病之事,谁敢断言?他们是大夫,不是神仙啊。
可是没人敢和此时的鹰霜讲道理。
贺兰勤一言不发,但脸色很是阴郁,怕也不是好相与的。大夫们只好再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番,仍是推举那年纪最长的大夫回话。
“大人见谅,小人等必然竭尽全力。方才观之,这位大人似是用了什么手段护住这姑娘心脉,还请两位不要松懈,我们都出些力,姑娘恢复的希望还大些。”
鹰霜:“这个自然!”
大夫拱手道:“小老儿这便为姑娘行针,有劳三位斟酌用药。”
大夫们分头行事,都动起来,鹰霜仿佛抓住一线希望,不再那般焦躁。
到了夜间,贺兰贤鹰搏等人都回到宫城,闻知鹰绰受伤,贺兰贤没有多想,鹰搏想进去探望,被鹰霜拒绝。贺兰勤自始至终守在床边。
鹰霜劝解道:“各方势力动荡不安,这个时候,你不该困在这里。”
贺兰勤看了他一眼:“大沃原本就是一潭水,我们只需打破表明的平静,他们自然会乱起来,不需我们再做什么。”
鹰霜:“我听说,贺兰二公子擅自出兵,攻击了一些部族。”
若是敌人,鹰霜自不需多言。贺兰勤揉了揉太阳穴:“随他去吧。”
药熬好了,大夫们帮忙灌进去一些,鹰绰依然没有醒来,脉象仍然微弱。
大夫们叮嘱贺兰勤几句,一一退出去,出门后却尽是摇头,显然不乐观。
送大夫出门的鹰霜也看到了,一时有些无措,即便可以杀几个人泄愤,又有什么用?他一拳砸在一旁的石柱上,手上的痛与心里的苦闷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他同鹰绰相伴多年,鹰绰将来的高度就是他的高度,多年的相处,除了这层利害关系,他亦是真心将她视作朋友甚至亲人,此时的难过与利益无关。
一人从远处走来,脚步声没有刻意放轻,而是习惯。鹰族的人向来如此。
“鹰搏首领,怎么还不去休息?”鹰霜警惕起来,将渗血的手放到背后。
鹰搏挑眉:“伤的很重?”
“大夫会诊治的。”
鹰搏却没打算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