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到阿卢退出房间,房门关闭声几乎要掩盖住他终于放松下来的吐气声。
要不要查一查呢?
贺兰勤把双手垫在头下,没有丝毫睡意。
阿卢有事瞒着他,且这事同他有关。
而隐瞒下来与他有利,所以阿卢不肯说出来。
那么,要不要弄清楚呢?
换做以前,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存在,他喜欢把所有事都清楚的掌控在自己手里。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糊涂一些未尝是坏事。就如他没有设计引出刺杀贺兰贤的凶手,如果没有该多好。
一丝酸涩的感觉,一抽一抽的在心里某个地方作祟,叫他难以闭上眼睛。
挥掌,熄灯,无眠。
鹰搏一杯一杯喝着宴席上喝过的佳酿,耳朵时刻准备接受属下传来汇报。脚下已有三个空坛子,他也去了两次净房,但是外面风平浪静。
“去你娘的!”他突然站起来,把手心的酒杯重重砸在地上,惊动了门外的侍卫推门进来。
“首领?”
“什么时辰了,外面还没有动静?”
“丑时一刻,还没动静。”
鹰搏双手抓住桌沿,几欲掀翻,最后却忍住了,脸上浮现一股莫名复杂的神色,似是讽刺愤恨,他嘴角一勾,自言自语道:“好,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的着!”
鹰搏推门出去,托贺兰贤的福,他已经搞清楚贺兰家侍卫的大概路线。鹰族轻功独步天下,他很容易躲开所有守卫,潜入贺兰贤的院子。
随手捡起地上一粒石子弹了出去,石子打透窗纸,落在地上弹跳起来,发出两声轻响。
贺兰勤飞掠出去,同时已经捡起自己的外袍披在身上。一黑一白两道影子急速掠过,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发出声响。
出了贺兰大宅,北面是一片连绵的小山,鹰搏径直钻进山林停下,贺兰勤也跟了进去。
贺兰勤看着鹰搏,他虽然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却没有遮住脸,这般漫不经心的装扮,显然没把他们贺兰家放在眼里,怒意升腾起来,抬手就要拔剑。
鹰搏歪着头,冷笑道:“贺兰大公子,你不先问问客人因何而来吗?”
贺兰勤暂时住手:“你且说来听听。”
他的来意,或许与阿卢隐瞒的秘密有关,好奇之心终于难以免除。
鹰搏笑了笑:“我来,是特意告诉贺兰大公子一声。那个骗了你,还差点杀死你兄弟的女人,大概已经死了,你不用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