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你这神情,想起来了吧。我就说嘛,贺兰家主苦寻多年,一朝到手,怎么还能忍住不给你。你照着那本书修炼了没有,有没有效果?”
心痛,痛的几乎支撑不住站立的姿势,腿一软,终于单膝跪倒。
鹰搏低头,从来高高在上的人,也终有软弱难以承受的时候。看着他,鹰搏心里并没有十分喜悦的感觉,这让他有些失望。“就是为了那么个东西,她策划了一场漏洞百出的戏,她知道瞒不下去,所以不敢再违背下一个任务,你明白吗!”
好一会儿,贺兰勤终于找回一些神智,抬起头,想要开口。
鹰搏抢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你叔父在其中都做了什么?”
贺兰勤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自己身体如何,除了你怕也只有贺兰家主最清楚。所以我猜,八成是他告诉鹰绰的。他拿了鹰绰费尽心机得来的东西转手给你,却让你对他感激涕零……”
“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需要!”
鹰搏笑了笑:“好,就算他不需要你的感激,他也必须要隐瞒这件事。不然,你好意思看着鹰绰受罚不管吗?他还怎么棒打鸳鸯?”
贺兰勤沉默,他不知道如何辩解。
“说难听点,我简直怀疑这是你们叔侄设下的圈套,骗她对你情根深种,然后要她为你赴汤蹈火!她手上人命无数,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一旦认准了什么人,两肋插刀不在话下,你们就是欺骗她,利用她!”
鹰搏说着,似乎被某种情绪感染,也激动起来。“骗子,都是骗子,只有她是个傻子!”
稀疏的山林没有回音,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却衬的此处分外凄清。偶尔携起一片叶子,飘飘荡荡,无声的落在地上,被一只黑色的靴子毫不迟疑的踩在脚下。
鹰搏走到他面前蹲下,视线与他平齐。似乎说话说上了瘾,很多事不吐不快。“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我跟鹰绰是宿敌,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奇不奇怪?”
贺兰勤看着他,四只眼睛,散发的都毫不掩饰的敌意。
“没兴趣。”他站起来,身躯摇晃了两下,终归恢复了一贯的挺拔,转身朝着来路返回。
鹰搏一口气没憋住,差点要骂人。他说了这么多,直到最想说的几句话终于要出口了,人走了……
“贺兰勤,你这个被愚弄的傻子!”
何来住了十来天,王氏的追兵早已暗暗见过鹰翱,此后几乎每日都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