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我挥完了手就钻进出租车,一进车子我就吐了,吐了一坐位。司机钻出驾驶座,拉着我非要我赔钱不可。刘明浩也过来了,我们两个醉鬼和那个倒霉的司机纠缠了半天。后来我也忘了赔没赔钱,后来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就回了家,好像是刘明浩送我回来的……一切过程都忘得干干净净。
渐渐地,醉过几次之后,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不那么要死要活了。我在赛马俱乐部的经理和同事们的眼里,又恢复了正常。他们后来也都知道我那一阵的神魂颠倒是因为失恋。经理让我做了几个星期的后勤工作,后来见我没事了脸色如常了便又让我坐回到值班经理的写字台上,每个人都为我能走出这场痛苦而感到高兴。
我“官复原职”后的第三天一大早,会所里就来了一个客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她一进前厅就直奔值班经理的台子这边走来,走到我面前不请自坐。我那时正接着一个电话,是一个老外打过来预订宴会的,我一面向那位在我面前坐下的女客打了个抱歉请稍候的手势,一面记下电话里那老外提出的时间、人数和有关要求,然后和他协商了价格、场地和台形等等。打完电话我暂时没有整理这份乱糟糟的记录,抬头向对面那位女客投去温文尔雅的职业化的微笑,但那微笑只“职业”了几秒钟就立刻凝固在我惊讶的脸上了。
我们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我说:“哦,你是贝贝!”
正是久违了的贝贝,她冲我嫣然一笑,说:“你是杨瑞。”
我有点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见了贝贝就像看见了我的过去,我说:“呃……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到我们这儿是想来骑马吗?”
贝贝微笑着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我不想骑马。”
我的语言和表情都有些迟钝发僵,我说:“哦,那……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贝贝对我这一脸公事公办的客套笑了一下,说:“那我也订一桌宴会吧。”
我马上拿出预订单和钢笔,脸上又恢复了那份“职业微笑”,表情和话语也带出相应的殷勤:“好的,请问您想订什么标准的宴会?”
贝贝说:“你们这边是什么标准?”
我非常麻利地作着介绍:“我们这儿宴会最低标准是两百五十元一位,最高一千元一位,不含酒水和厅室费,另需加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布台的鲜花我们是免费赠送的,如果您是会员的话,我们不收服务费,厅室费打对折……”
贝贝打断我:“那就订最高标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