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碌碌慌不择路,顺着楼梯就往上跑,一直跑到三楼,再无去处,她拉开房门就跑了进去。
转身还不忘把房门锁上。
追着她来的陆思丞在门外,语气焦急道:“姐,你把门打开。你开门啊!我有话要跟你说!”
一句姐叫得陈碌碌心头一颤,各种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最后化作一个讽刺的笑。
她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呢?原来一切不过都是陆思丞的蓄谋已久。
比犯病更难受的是,他说着不逼自己,背地里又偷偷将一切都调查了清楚。
她一时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的过去,接受不了陆思丞骗她。
她歇斯底里大喊:“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你都知道些什么呢?你怎么会知道王哲呢?怎么会知道呢?”
“姐,你先开门!”陆思丞砰砰砰砸着门,语气着急。
门背后,陈碌碌早已泪流满面,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缓了缓说到:“你以前都是骗我的,其实你早就知道一切了是不是?”
陆思丞轻轻嗯了一声,很轻,但还是跑进了陈碌碌耳朵里。
她忽然就不哭了,抹了抹眼泪,语气有些奇怪:“难为你了,知道一切还那般费尽心思。”
陆思丞隔着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单单只是语气他就能听出来,陈碌碌不对劲儿。
忽然,门里传来一阵笑声,陈碌碌几近疯癫的笑声。
她笑着,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大,她说:“你们不都是想知道病因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
“那年,我被王哲,那个我最信任的人。我们说好毕业就结婚的,男!朋!友!害了。”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他带着六个男人,把我当成玩具给玩了。李云云说的对,我又脏又有病!我脏!”
她声嘶力竭吼叫着,脖颈上青筋暴起。那些秘密突然见了光,不管是谁,都像被炎炎烈日灼烧了心脏,令人窒息又痛苦。
“你听清楚了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这就是你想我说出口的答案。我现在说了,你开心了么?啊?你开心了么?”
“啊哈哈哈哈哈!”
陈碌碌笑着,酣畅淋漓的笑着,陆思丞能感受到,那笑声越来越远,最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陆思丞拿着钥匙开门的手忽然停住了,他疯了一般往楼底下跑去。
别墅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