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蔡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李经羲是蔡锷的老上司,也是他将蔡锷一手提拔起来的。袁世凯找到李经羲,打算在局势许可时派李赴云南做蔡锷的工作。
为此,袁世凯特别赏赐李经羲貂裘一袭,李接受袁的貂裘后,曾有谢恩折:“上赐貂皮外套,光采非常,裁量恰合,举家惊宠,望阙感惶!”等语。
与此同时,袁世凯又把已经冷落许久的熊希龄找到北京来,熊希龄奉诏于民国五年年一月十六日抵京谒袁。
熊希龄是蔡锷的好朋友,熊任国务总理时,曾保荐蔡锷为湖南都督。袁世凯请熊南下,去云南说服蔡“悔罪自投”,当可“不究既往”。
此外,还想派云南人朱家宝、丁槐等为云南宣慰使,要他们去“诱惑云南军官解甲来归,一律免予治罪。”
熊希龄到北京,表现得很麻木。
当他抵京时有记者迎于车站外,问他对于国体问题的意见,他摸着脑袋说:“我来京之前,未有所闻,在路上看见筹安会的宣言,才知道有这回事,我对政情已隔离了许久,一切都不大清楚,因此对国体问题我毫无意见。”
记者又问他对于新约法的态度如何?
他说:“我不是律师,又没有学习法律,对此亦无意见。”
这些话否认得离了谱,熊希龄难道忘了,光绪年间曾随同五大臣出洋考察过宪政,那时他还是宪政专家的身份。
熊希龄是湖南凤凰人,他组阁时,人们有时亦称熊内阁为凤凰内阁。于是,他这次入京,被戏称为“有凤来仪”,是洪宪朝的祥瑞。
然而这位凤凰有自己的打算,二月八日,他假口南下疏通,便一去不返。
云南以边僻一隅来对抗袁世凯,在形势上来说,强弱之势任人皆知是很悬殊的。二次革命,国民党几乎握有半壁山河,和袁一开火,就迅告失败。而现今的云南和当时的国民党,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当然,云南也有它有利的条件。在地理因素上,云南山地多,城镇大多居高临下,易守而难攻。云南的军队骁勇善战,并且极能吃苦耐劳,是北洋军无法相比的。
唐继尧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曾全面分析了整个战略形势,言道:
“云南东北与川黔桂毗连,出师形势关系甚钜。兹就三省地势言之,贵阳为滇南门户,辰沅为湖南西门,以云南为根本,奋师东征,以一支上辰沅经新化取长沙;以一支由辰沅下沅水取常德,取长沙,北向岳州逾洞庭之险以有武昌;常德取,北扼虎渡规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