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得回过头来说一说袁世凯了。
民国五年一月五日,袁世凯颁布讨伐令,正式对云南护国军用兵。
令云:“前据参政院代行立法院奏称:唐继尧、任可澄拥兵谋乱,声罪请讨。又据各省将吏先后电称:蔡锷等通电煽动,请加惩办等语,当时疑其另有别项情节,先将唐继尧、任可澄、蔡锷褫职夺官,听候查办;嗣据各路边报,蔡锷纠合乱党,潜赴云南,诱胁该省长官及一部军人,谋叛国家,破坏统一,宣言独立,遣兵窥川,稍拂逆谋,横遭残害,妄自尊大,擅立官府,人民多数反对,饮泣吞声,不能抗其威力。又任意造谣,传播远近,妄称某省已与联合,某国另有阴谋,非诈欺惑众,即挑拨感情,呓语谎言,全无事实。
“各省军民,服从政令,拱卫国家,各友邦又皆希望和平,敦睦邦交,决非该逆等所得诬蔑。当滇变肇端,政.府及各省将吏,驰电劝诰,苦口热心,积牍盈尺,而该逆等别有肺肠,悍然不顾,以全体国民所决定之法案,该逆等竟敢以少数之奸人,违反举国之民意,于政.府之正论,同僚之忠告,置若罔闻,丧心病狂,至此已极。该逆等或发起改变国体,或劝进,一再赞同,为日几何,先后迥异,变诈反复,匪夷所思。自古国家初造,类有狡黠之徒,包藏祸心,托词谋变;而如该逆等之阴险叵测,好乱性成者,亦不多见。至滇省人民,初无叛心,军士亦多知大义,且边陲贫瘠,生计奇艰,兵仅万余,饷难月给,指日瓦解,初何足虑。
“国家轸念滇省军民,极不愿遽兴师旅,惟该逆等倚恃险远,任意鸱张,使其盘踞稍久,必致苦我黎庶,掠及邻封,贻大局之忧危,启意外之牵涉,权衡轻重,不敢务为姑容,竟废国法。着近滇各省将军、巡按使,一体严筹防剿,毋稍疏忽,并派虎威将军曹锟督率各师,扼要进扎,听候调用。该省之变,罪在倡乱数人,凡系胁从,但能悔悟,均免追究,如有始终守正,不肯附乱者,定予褒奖。所有滇省人民,多系良善,尤应妥为抚恤,勿令失所,用副予讨罪安民之至意。此令。”
云南是民国四年十二月二十五宣告独立,袁世凯所以未急于对云南用兵,一方面是没把云南放在眼里,另一方面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筹划和部署了三路进兵云南的计划,是想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而打垮护国军。
只是这三路大军,没有一路如他所愿。
袁的三路大兵是:
派虎威将军第三师师长曹锟、第七师师长张敬尧、第八师师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