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誉,同为祖国争荣誉联在一起了。
对于年轻学子,选专业,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对此,我们不妨听听胡适1958年6月5日在台大法学院的演讲——
校长、主.席、各位同学:
记得四十八年前,我考取了官费出洋,我的哥哥特地从东三省赶到上海为我送行,临行时对我说,我们的家早已破坏中落了,你出国要学些有用之学,帮助复兴家业,重振门楣,他要我学开矿或造铁路,因为这是比较容易找到工作的,千万不要学些没用的文学、哲学之类没饭吃的东西。我说好的,船就要开了。
那时和我一起去美国的留学(课程)生共有七十人,分别进入各大学。在船上我就想,开矿没兴趣,造铁路也不感兴趣,于是只好采取调和折中的办法,要学有用之学,当时康奈尔大学有全美国最好的农学院,于是就决定去学科学的农学,也许对国家社会有点贡献吧!
那时进康大的原因有二:一是康大有当时最好的农学院,且不收学费,而每个月又可获得八十元的津贴;我刚才说过,我家破了产,母亲待养,那时我还没结婚,一切从俭,所以可将部分的钱拿回养家。另一是我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农民,将来学会了科学的农业,也许可以有益于国家。
入校后头一星期就突然接到农场实习部的信,叫我去报到。
那时教授便问我:“你有什么农场经验?”
我答:“没有。”
“难道一点都没有吗?”
“要有嘛,我的外公和外婆,都是道地的农夫。”
教授说:“这与你不相干。”
我又说:“就是因为没有,才要来学呀!”
后来他又问:“你洗过马没有?”
我说:“没有。”
我就告诉他中国人种田是不用马的。于是老师就先教我洗马,他洗一面,我洗另一面。他又问我会套车吗,我说也不会。于是他又教我套车,老师套一边,我套一边,套好跳上去,兜一圈子。接着就到农场做选种的实习工作,手起了泡,但仍继续的忍耐下去。
农复会的沈宗瀚先生写一本《克难苦学记》,要我和他作一篇序,我也就替他做一篇很长的序。我们那时学农的人很多,但只有沈宗瀚先生赤过脚下过田,是唯一确实有农场经验的人。学了一年,成绩还不错,功课都在八十五分以上。
第二年我就可以多选两个学科,于是我选种果学,即种苹果学。分上午讲课与下午实习。上课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