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首《壁花小姐》,微薄的酒精让我有些兴奋,表演欲望也强烈起来。大约是我的神情和嗓音太丰富,笑得他们东倒西歪,甚至在我唱“走过来了,走过来了,朝我逼近一转身绕过我直接走进隔壁男生厕所”的时候,一个87年的男同事现场演译了一把,情绪HIGH到极致,我的脸笑得发疼。
原来17楼这些冰冷的男同事,下了班还有这么可亲的一面。
一直玩到将近一点钟,大家才散。我不知不觉喝了三个易拉罐的啤酒,陈艳打车回家前问我:“要不要紧啊?”
我摇摇头:“没事。”
“不行就别开车,打车回去。”
“好的。”我点着头,和她挥挥手。午夜一点,热空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气温宜人,把薄薄的酒意也吹散了。头脑清醒,脚步也坚定,所以我没醉。但这无比清醒的大脑让我感到疲惫甚至难受。我想到我初恋未隧,想到林浩的劈腿,想到李煜……然后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两行。
有什么好哭的?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泪腺需要眼泪冲刷冲刷,做做大扫除了吧。
“要哭也要找个没人的角落吧,大马路上的,好意思吗?”
我回过头,看到了关舰俊秀的面容。他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忙接过来,“谁哭了。”
关舰只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开。”
“都半夜了,眼睛哭花了能开车吗?”
“我都说了没哭。”
“不知道适度的柔软可以增加女性魅力吗?”他说着自顾自去路边取车了。
增加女性魅力?可是我增加不增加魅力,关他什么事?他的车子开过来,摇下车窗,“上来。”
“我自己开……”
“够了啊,上车。”他沉了脸,我看了看我的小Q,只好万分无奈地上了他的宝马。
冷气有点凉,皮肤上慢慢起了疙瘩。关舰伸手调小了空调,“冷啦?对了,你家在哪。”
我报了个地址,便靠在椅背。随手开了调频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恰巧是万芳的《新不了情》。这个音乐让我的伤感又蔓延开来。鼻子酸酸的,我把眼睛看向窗外一掠而过的景像,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恋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我要接受爸妈的下一次相亲,努力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回头来看关舰,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别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