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觉得南方的五月能这样寒冷,简直透寒彻骨,指节冰凉,血液也好似结冰。
我回到妈妈家,妈妈问我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我答也不答,倒头就睡。临睡前听到妈妈咕哝: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多久没睡了?
我睡着了。梦境漆黑复杂,我好像在一个废墟里奔跑,可是到处都是水稻田,绿茫茫一片,找不到出口。我一直在这里奔跑,觉得睡的这四五个小时,就没停下来过。
也因为白天的睡眠质量不如晚上,醒来后觉得人特别疲倦。走到客厅喝水,妈妈似是听到声音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醒啦?你怎么一回来就睡觉啊?”
“昨晚加班了。”
“加班一晚上?”妈妈诧异,见我点头,嗤道,“什么公司啊,怎么让人加班一晚上,你又不是上夜班的。夜班你的身体可吃不消,还是别干了。”
我懒懒地说:“不常加班的,昨晚还是我到这个公司第一次加班呢。”
“那怎么不回家去睡?”妈妈敏感地看着我。
“关舰去上班了,那么大房子就我一个人,睡着都不塌实。”我搂住妈妈撒娇,“还是睡在自己家里最舒服了。”
妈妈笑笑,“要不再去睡会儿,或者看电视。我煮点儿饭菜,你爸上隔壁家打麻将去了。”
“让他打吧,只要不大赌就行。”
“嗯,这点节制力他还有。”妈妈回厨房做菜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思想有点慢慢回神。心里有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又绝对不是难过。
手机上有关舰发来的短信。
“怕你在睡觉,不敢打电话。醒了电我。”
我假装自己还没醒,不理他。等爸爸回来,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爸爸说:“你不在家还真是静得发慌。赶紧生个宝宝出来,爸爸妈妈帮你带,到时候家里就热闹了。”
“当下蛋啊,说有就有的。”我嘿嘿笑。
“这都多久了啊,这结婚到现在的时间,够人家生两三个了。”
我黑线,“哪个‘人家’,拉出来我看看,哪有怀胎不用十个月就能生下来的怪物?”
妈妈说:“好啦,他们正准备着呢,不能急,急了反而要不来。这孩子也是看缘分的,你们放松心情就可以。”
我笑看爸爸:“我很放松啊,就是有人不放松。”
说得爸爸也笑了。
一直到吃完饭我才给关舰打电话,他开车过来接我。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