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遥,你这种坐姿不累么?”
卫遥是个脸皮很薄的女生,我说完就后悔了,我不该说的。
其实卫遥比大部分女生敏感多了,当初何强去世,那些可恨的邻居们给她起了很多外号。
说她是香艳的小寡妇。
说她克夫。
甚至胡说八道说她狐狸精变的,说她外面养着野男人,是野男人把何强弄死了,其实这也是我们当初搬走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娇惯她,纵容她,不管什么事情,我统统依着她。
所有我改口了,“卫遥你进屋躺着去吧,我喂你吃。”
我去厨房拿小勺子,卫遥脸特红,从我问她这种坐姿累不累,她耳根都烧红了。
和卫遥回到房里,我怕她尴尬,故意没看她脸。
她坐在床上低着头,我帮她放了一个枕头,让她可以靠着。
舀起一小勺甜粥,我小心翼翼喂过去,她张嘴含下了,很乖。
连续喂了小半碗,她一直观察我的脸色。
她担心什么我都懂,所以我逗了她一下。
送上去一小勺粥,她小嘴巴张开一点过来吃,我突然不给。
收回小勺子,她没吃到!瞬间和我闹上了。
她漆黑的眸子笑弯了,面颊红的厉害,娇萌的小样子特别惹人疼。
喂完一碗甜粥,我知道她脾气,她特别懒,吃完就睡和小懒猫似的,就把被子给她掖好,让她睡。
我端着粥碗往外走,她叫我。
“幼棠。”
她有话和我说。
我微笑转身,她一句话把我的表情冻结了。
“幼棠对不起,楚汐额头那个伤,是我推的……”
40分钟以后,我轻轻关上卫遥房门。
手上的粥碗已经没有一点温度,那种冰冷几乎刺骨,我送去厨房,水槽上面有一面镜子。
我打开水龙头洗碗,镜子就出现一个短发的男生,他髪型和斯雅差不多,阳台窗户开着,他的头发一样可以飘逸的流动。
阳台的凉风吹着他,却不能给他变红的脸色降温。
从面颊开始,他脖子都是红的,还有他高鼻梁下面那张嘴,那是他整张脸最红的部分,甚至有一点肿。
所以他很慌,白瓷色的小碗都拿不住,一不小心……碗摔了。
“怎么了?”
卫遥光脚跑来厨房,我不敢看她脸,紧忙低头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