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耽搁,接住钥匙后,飞奔着去开门口电杆旁边的车,但因为车技不精,车子都没停稳当,直接撞在铁门上。咣当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小叔,脸都快绿了,不过当务之急,他也顾不得埋怨,一脚踹开陈瓜皮,然后跳上车。
“快走啊!”小叔说这话的时候,陈瓜皮刚从水沟里爬起来,似乎整张脸都扭曲了,而我只管一把方向盘挪正车子,油门一踩飞驰而去。
“保险杆和大灯都烂了,妈呀,这回得遭受好几千!”
我心说他还有脸埋怨,搞出这样的事情,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虽然是十几年的赌场交情,但以陈瓜皮的社会背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小叔。这时,我正专心把住方向盘也不好发作,只是通过后视镜看看后边有没有人追来,这才放慢速度,侧头瞥了一眼小叔,说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钱和命一样重要。”此时小叔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沓红票子,一脸笑意地清点张数。
“叔啊,你特么机智的一批,上了赌场就成傻帽了,你也不该换一个不同色儿的啊!”
“侄啊,信我不,你以为我真的傻到分不清牌的颜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幺鸡就到我手中,我也刚好杠上胡牌了。”
“信你有鬼,我不知道什么幺鸡什么杠,回头陈瓜皮带人去家里,看你咋整。”
“呵,他陈瓜皮算老几,谅他也不敢踏进伍家门槛半步。”
赌博真害人不浅,难不成对亲人都不肯说实话?此时,我摇了摇头,一脚急刹准备调头,而小叔唉了一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说道:“别别别,你可是我的亲侄儿。”
说着他从裤裆里掏出四五个不同颜色的牌,挨个扔出窗外,一边扔一边说道:“真是见鬼,明明左边摸出的是绿色,右边的是蓝色,从来不会出差错,难不成因为那穿得很少的娘们?”
“什么娘们,这次赢了多少?”我再次驱动车子,只见小叔比出两根手指。
“两千?”
“两万!”
“我去,你们打的底儿很大啊!”
“那当然,这些算是我应得的,折进去一二十万,两万不算什么,根本不够填以前的坑。”
陈瓜皮家离我家并不远,一两公里左右,而小叔坚决不让我开车回家,说是先回二十公里外县城避难,小叔开的古董店。
开车的时候,我也与小叔聊了一些关于古董店的事,店里很冷清,一年四季没什么客人,所以他才有闲工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