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说不过。
竺衣胸无点墨,仅识字而已,人小好动,一张笑脸天天挂着,小嘴儿甜,于是甚得左邀欢心。
竺衣进庄第二日就去拜访左邀,见到他人的时候,他正躺在太师椅上前后晃着晒太阳。
毕竟是左柸的生父,左柸长得极俊朗,自然是遗传了左邀。所以左邀已过不惑之年,一副好皮囊也仍旧未见几分沧桑。
竺衣开口喊他“左伯伯”,在他院里转来转去、问东问西,大概是两人都不拘礼,虽谈笑无鸿儒,但是对话自如。
寻风苑距离左柸的主殿和寝居实在太远,走过去都要两刻之久。
左邀住的寝居与左柸不远,自然就离竺衣住的寻风苑远了。她喜动不喜静,左柸不在庄中,迈着两条腿就去左邀处陪左父说话。
一日,竺衣照例早起去找左邀,恰巧左邀正大动肝火,大骂路麦。
路麦是路老管家的儿子,左柸出远门游历,他不一定每次随行,偶尔会留在庄中。
从前的路麦极其厌恶竺衣。因竺衣是西离来的,读书少,跟他主子说话不会用敬语。以他的话来说,就是“白痴、野蛮、没教养”,故此少不得斜眼看人,说话总要冷嘲热讽。以此带的他身边几个少年也多多少少对竺衣抱有偏见。
竺衣不曾在意,毕竟是从恶言恶语的环境中出来的,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之身。
她瞧着左邀气得两腿打颤,赶紧扶他坐回太师椅。左邀顺了顺气,问她:“丫头你蛊药可还有?补气的蛊药。”竺衣点点头。就见左邀“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指着路麦骂骂咧咧。
大致一听,她也明白缘由了。
原来左柸正在东海巡游书院,左邀趁其不在,托老友四处帮忙打探家室、样貌好的姑娘,置重金请画师做了画像,就等左柸回来从中选,进而面相、成亲。路麦无意间听到了此消息,私下飞鸽传书给左柸泄密。
左柸自然生气,推迟了回庄计划,令跟在身边的欢七先行回了,并根据画像留下的信息,一家家找上门,解释缘由,推掉面相。众家不满,姑娘们啼哭着控诉,传入左邀耳中,当下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路老管家年轻时跟着左邀走南闯北,也是虎人一个,审时度势,二话不说将用刑的刑具呈给老庄主。
左邀在那方揉着脑仁,质问路麦,是否让他左家不得后人他才甘心。路麦被绑在长椅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庄主说了,庄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告。”
左邀趔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