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衣树上树下恁地灵活敏捷,不禁目瞪口呆,她提醒竺衣是个女孩子,应当稳重。那树上的人反驳她:“这是一项生存本领。”
那日竺衣正带着文希捉鱼,文希因为近日夜间总听到竺衣梦呓唤庄主,便问她:“衣衣,你究竟有多喜欢庄主?”竺衣头也不回:“很喜欢很喜欢,见他第一眼,我就想立马嫁给他。反正我决定了,这辈子只嫁柸先生,他不娶我,我就不出嫁了。”
那时,她的占有欲很强。尽管左柸从来不是她的,她也不管不顾。
文希叹了口气:“你千万不能执着于不切实际的想法。庄主那样的人,天下女子都倾慕,这倒不是夸张的说法。可你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女子能陪在他身边吗?”
竺衣自然不知。文希自顾自接道:“怕是这天下还没出现能让庄主多看一眼的女子。”
竺衣干笑:“他已经弱冠之年,身边仍旧孤零零的,不寂寞吗?”
文希否定她的说法:“因为没有想等的人出现,所以一个人才不会孤独。有句话叫‘宁缺毋滥’,大概就是这样。”
竺衣顿了顿,问:“那你觉得我努力努力能站在他身边么?”文希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所以才让你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啊。”
听了这话,真是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就像当头批了一把冰刀。
仇水坐在一棵柳树下,盯着水面发呆。初临那边叽叽喳喳直叫嚷他又抓到几条鱼。竺衣看着那两人,闷闷开口:“估计这辈子愿意陪着我的,只有他俩了吧。但我还是要努力努力,站到你家庄主身边!”
文希在她身后,没说话。
那日,他们一直在外面待到傍晚才回去,回到寻风苑的时候,路麦已经在小苑门口等着。
路麦说左柸要见她,竺衣心花怒放,欣然赴约。
去的路上看着霞光漫天,美不胜收,夕阳余晖下有燕归巢,啾啾鸣叫好不热闹,衬得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左柸依旧是有事说事,没有任何寒暄,直截了当提出他的要求。
他要竺衣育出一只可以牵制他人情愫的药蛊。
竺衣问他为何要控制别人,他又不回答,只反问她可是不会。
竺衣自然会,但这种蛊属于密蛊,是不能私自育出来给他人用的。她犹犹豫豫,嗫喏地开口:“我要怎么确定你不是用来害人的?”
左柸面色严谨,出口的话音有些自嘲:“左某不是小人,怎会行小人之事?姑娘尽可放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