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候姑娘佳音。待密蛊育出之时,可要及时呈贡啊。”
左柸停下了脚步,他没回头,竺衣追过去,急急道:“柸先生,我没答应过他……”
“我信姑娘,回吧。”
心蓦然就安定下来。
他说他信她……不管是随口说还是真信,能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肯定,便是极大地荣幸了。
回去的路上,竺衣心情格外好,一路赏景,赞叹不绝。路麦标准的嫌弃模样:“不愧是西离来的,这都没见过。”她整个人是亢奋的,也有那个功夫去逗嘴皮子,笑眯眯回他:“那你还没见过西离的景象呢,不也是没见识。”
路麦嗤之以鼻:“就你们那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不毛地,我乐意去?”一旁的初临倒是不乐意了,嘴里叼着根草,回击他:“我们那儿长河落日的磅礴气势,冬天大雪原的辽阔,你这单薄的南方人见过?”
路麦真没见过,被堵得一时无言。竺衣立时给初临竖了个大拇指。
好动的初临提议赛马,竺衣没答应,却当先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初临转过头,极其嫌弃地对仇水说:“你这个妹妹,从小赖皮赖到大。”仇水踢了他的马腹一脚。
还不是你的妹妹么?
已跑远的竺衣兴冲冲挥舞着马鞭,迎着金色夕阳策马狂奔。翻飞的衫群、长发,清越畅快的嬉笑无不彰显着少女最美好的年华。初临看着,问身旁的人:“她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仇水看着那小身影,笑得宠溺,末了狠狠抽了初临的马儿一鞭,马儿吃痛,嘶吼着跑上前去。
听到身后追上来的马蹄声,竺衣回身去看初临。少年身形英姿飒爽,有风吹过,鼓起他绛紫色的衣衫,煞是养眼……
天色见黑,二人方意兴阑珊停止赛马。
左柸自马车中下来,稍作休憩整顿。
赏着莹莹散出暖白柔光的皎月,竺衣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觉得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议。仇水递了一块干粮,要她将在钰王府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初临拉了马儿喝水回来,坐在仇水旁边。竺衣躺了一会儿,起身扔掉手里的蒲公英,径直向着独坐的左柸走去。
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月光沁着微风拂过他的衣衫,烟带翩翩,墨发映着月华默声舞动。天色已然黑透,星子愈发明亮,闪闪烁烁。皓月当空,草地温软,当真是静谧安详的夜晚。
可当时的景中最好看的,莫过于左柸的身影。
走上前在他一旁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