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正值千城春色浓郁之时,控制人情愫的密蛊——血心蛊终于育成。
竺衣本是怀着“邀功”的心思去见左柸,哪成想左柸安排她住去城中瑾园,待需要下蛊再请她进庄。这番安排将竺衣见着心上人的好心情冲刷得惨淡无比。
但,纵使她再赖皮,也不能造反不是?
于是竺衣、仇水、初临、文希四人简单打点行李去了瑾园。
瑾园,建在千城中,小园不大,“五脏俱全”。门匾上寂寥落着两个大字——“瑾园”。尽管门前即是热闹的千城主街,奈何墙门斑驳、老园寂静,街市的喧嚣好似侵染不了这座小园,从而衬得它愈发冷清。
左家父子一直住在遥案庄,想来瑾园的作用只是为了安置上门拜访的客人。就像上门贺年的访客,过节期间全数被安排在这园中。想到这里,竺衣“被赶出来”的颓败感尤其强烈。
文希反觉得庄主这番作为其实是断了竺衣不切实际的幻想,更妥当些。竺衣独自闷了许久,才渐渐冲淡了郁结之气。
宋冬晨知道竺衣搬出了遥案庄,趾高气昂专程造访了瑾园。
她嘲笑了一番被“轰出去”的竺衣,道出了那次全庄中毒的原委。
初临恰巧走了进来,以往听到有人对竺衣冷嘲热讽,他一定要加倍毒舌反击的,不过那次他只是走上前来,若有所思盯着宋冬晨看了半天。
宋冬晨说得正酣,初临又仔仔细细盯了好一会儿,开口对她说:“你模样真好。”
宋冬晨一脸莫名其妙。
初临又说:“如果你不说话就好了。”他顿了顿,“好像那个姑娘……难怪我怎么看你怎么顺眼,太像了……”
竺衣和文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每天在想的,难不成是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他一直没停止过对那个姑娘的念想?
竺衣上去赶紧打断他:“好了好了,知道那姑娘没对你说几句话,你可惜的很,你别想傻了,怪吓人的。”
初临挣开她,对宋冬晨道:“你再说两句话我听听可好?”
“可好”这么文绉绉的词从他嘴里出来着实诡异得紧。宋冬晨被一脸痴迷状的初临吓到,匆匆带了下人离开。
那天仇水出去给竺衣买了一把弓,傍晚才回。她将初临的异常讲了,仇水想了想,血心蛊只等左柸吩咐植蛊,若是植了,他们就要回家,于是直接去跟初临商量了一番,让他先回古寨,免得他在这出事。
竺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