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筒早被甩落,她想帮他都无法,只恨自己不会武功。
眼前蓦得闪过一抹白影,她迅速反应,躲闪不及,就抓过腰间挂的小药瓶一把拔开瓶塞,在被来人劫持时,将驻草液悉数向他眼中泼去。
对方尚未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有这么一手,毫无防备下,双眼一阵刺痛,猛地甩开了她。
竺衣被摔得吃痛,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双眼痛苦呻吟的人,才发现这是那个女人。她扑过去,趁众人无暇顾及她,拉着这姑娘直往左柸马车那里拖。
邀功似的,竺衣大喊:“快看,我抓到他们一个人!那个女人!”
话音方落,竺衣看到左柸自车中飞身而来。她不知左柸会轻功,颇为惊异,惊异之间,分明看清了他眼中的担忧,那样明显,向着自己……
不由得心中一软……
然后,她看到左柸伸手,迅速在女子身上点了穴,俯身抱过那女人,头也不回地进了马车……
竺衣在原地愣愣的。
欢七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戏谑。
马车内,左柸迅速倒了温水为女人清洗眼睛,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失态过。竺衣泼的驻草药液可毒辣人的眼睛瞬间失明,但防身用的,也不至于真要人瞎了,两个时辰便会恢复。
她不知道左柸为何这样在意一个陌生人,呆呆移到了马车边,刚想说话,车帘突然被他掀了开,他问:“你洒的什么?如何清洗?!”竺衣被他一凶,笑得尴尬:“驻草液,无大碍,两个时辰便好。”看他脸色难看,她也没什么底气,小声道:“就是这两个时辰之内看不了东西,眼睛疼而已……”
左柸“唰”地放下了帘子,对车边守着的属下道:“我们撤。”车夫听言驾马离开。
起了风,竺衣在原地站着,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她看着左柸离去的马车,回想起方才他飞身过来时,那担忧的眼神,以为是为她担忧,真是可笑。
初临跑了过来,刚叫一声“竹子”,已被她一把打断,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她大哭着冲到他怀里,一边捶打,一边骂他:“谁要你来的?你不是说会在瑾园好好养伤吗?你看你带了什么人过来啊?!”
初临懊恼,去给她擦泪,连声道歉。竺衣猛地推开了他,吼了句:“对不起!”转身跑去捡自己的箭筒。
涂钦承未给青衣人留活口,派部下清理尸体时,看竺衣在远处耸着肩膀抽抽搭搭,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发。
她眼泪掉得凶残,涂钦承逗她:“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