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榉与胥桉郢交手,哨声吹得断断续续。左柸出得门来,看了眼林榉,那一眼迸发出无限的杀意仿佛惹了风起。
物画出鞘,不单是剑气迫人,长剑当空,剑芒映日,一时寒意无两。林榉发觉,忙得闪开,头顶盘发被削过,散落下来,断了数节。
命胥桉郢退下,左柸迎上去。
林榉口中又吹哨声,左柸挥剑上前,步步紧逼,林榉发觉闪躲更加困难,再无暇嘘哨,用尽心力应对。
若说胥桉郢的镜双生已练得炉火纯青,则左柸可称得上出神入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白衣化影如风,令林榉接过数招便有些吃力。但他终究是止此阁的左羽,一身功夫亦是登峰造极。虽然他的进攻已经落于下风,但防守尚能惊险躲过。
屋内的竺衣见胥桉郢进来,愈发担心左柸,她急得直跺脚。左邀头痛地声声喊左柸“不孝子”。
如此等了好一阵,竺衣额上沁出了汗,正焦急间,不经意瞧见墙上挂了一支弓弩,她急急跑过去取了下来,又拿过几支箭矢,将蛊瓶打开,并不取蛊来用,而是各自沾抹了些育蛊液。
见她往外走,胥桉郢一把拉住了她,禁止她胡闹,竺衣道了声“放心”,猛一把挣脱。
一开门,暗影悉数上前将她围起。看见左柸一身白衣染了血,竺衣心中恼怒、担忧、冲动齐涌,当即将箭矢搭上弓弩。林榉、左柸二人交手快得惊人,空中人影上下翻飞,竺衣瞄了许久不敢随意放箭,只有举着弓弩不断变换着方向。
林榉被左柸重重一拳击倒在房顶,手速极快地于腰间取过一支小瓶,拔开瓶塞欲洒向左柸,瞄了半天的竺衣终于等到这两人分开的间隙,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竺衣利落撤开紧捏箭翎的手,那箭批空而去。
房顶的林榉反应极快,挥剑斩落这飞箭,还未来得及向下看,又一支箭矢呼啸而来,直直射落他手中的小瓶,同一时间射穿了他的手掌。
林榉吃痛,恼羞成怒向箭飞来的方向甩去手中的剑。剑携雷霆万钧之势,竺衣惊得后退,突然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物画飞过,将那剑狠狠抵开。
左柸御轻功下来,收回了物画,竺衣看林榉拔下了手掌的箭,育蛊液使他痛麻不已,那只手已经废掉。林榉去看她,眼中杀意漫天。竺衣浑身打了通寒颤,眼前一暗,左柸已经挡在她身前,“你进屋去。”他说。
竺衣双腿发软,道:“他看到我了。”
左柸转了一把手中的物画,划出好看的剑花:“不怕,稍后他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