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蛊风波过,左柸入瑾园向竺衣致歉。他语气诚恳,话还没说几句,竺衣那张皱巴的小脸就很没出息的展开了。
因事未做成,左柸请她继续留在瑾园。竺衣乐得不可开支。
一连两日胸中气闷的左柸看她如此欢欣,暗舒口气,心中跟着明朗许多。
想起竺衣说过的话,他问:“若没有发现那是假蛊,当着钰王手下的面,你也会为西原植蛊?”
竺衣点头:“当然啊,我不想让你失望。我本来就打算先把蛊植进去,再说没有成功,那人不懂何为成功何为失败,如此就瞒过去了。”
听她说得轻巧,左柸心中说不上是何感受,他道:“你以为钰王这么好糊弄?”
竺衣自作聪明地回答:“你极其重视这件事,我若当场说了失败,你定会生气地质问我,我再与你斗嘴相争,大致可以迷惑那人。”
她一心想着为他做事,却并未万全的考虑后果。这一瞬间,他有些明白了竺衣对自己的执着。
恰似于他对宋西原的执念。
眸中浮现怜悯之意,他看着她的明媚娇颜:“左某当真不想害你陷入生死局。”
竺衣察觉他星眸里的微亮,有些羞赧:“我不怕。对了,那天的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左柸点了头:“是带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眸中藏匿笑意,“幸而,误会没有加深。”
竺衣由衷地叹息道:“因祸得福。”
“什么?”
“我又可以留在瑾园了。”她笑言。
左柸跟着失笑,给她留下了带来的小点心,不久后回了庄。
雨过天晴,心情大好。竺衣拉了初临去医馆买药材。旧蛊药寥寥无几,她开始大量新育。
远郊处的遥案庄里,宋冬晨看着姐姐心事重重,精神不济,想着法地逗她开心。
左柸每日来皎月斋,发现宋西原日渐消瘦,无力感油然而生。而宋西原见他因自己忧心,愈发迷心。
近日,她脑中浮现出从前的片段,多半是关于慕沉昜和她的过往。
慕沉昜曾桀骜不驯,却为她抽去一身傲骨。他曾在风中拉着她的手,霸道地宣布死生契阔,亦曾因为禁令不得已伤她身心。
她所有在慕沉昜那里得来的伤痛也好,甜蜜也罢,在左柸这里皆换做无限的温柔照拂、倾心相待。
小时候的宋西原也是爱憎分明,绝不拖泥带水的性格,熟料被誓死蛊控久了,万般情愫混乱错杂,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