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在厌恶竺衣的同时,也开始思考怎么整垮这对兄妹。
时机来的倒是快。
涂钦承生辰那天宴请了千城之客,宾客在席间其乐融融。竺衣中途去后院看牧民烤全羊,在火堆前待了许久。便是抓着这一机会,宋冬晨凑过去以嫌弃她为由,表示不愿与她享用同一只羊。
竺衣依言与她分开,去了另一边。宋冬晨挑衅的数次在她近身前走动,将她扰得不耐烦时,将无色无味的毒药泼在了分割羊肉的长刀上。
竺衣不知,被她缠得无可奈何,干脆提了刀跑去帮阿赞们分割已烤好的羊肉。
羊肉上桌时,宋冬晨确认了竺衣及其周围几桌上的羊肉正是那把带毒的长刀切割的,心中倍感刺激。
药效快,欢宴中途,半数人便感觉到腹部绞痛,就连涂钦承极其妻妾子女都不曾幸免。城主部下当即封锁宴会,纠察元凶。当矛头初步指向竺衣时,左柸却在征得涂钦承的同意后,暗中派人回客栈搜查宋冬晨的房间。
突然有人昏厥,席上登时乱了。竺衣贪吃,疼得厉害,可她怕涂钦承误会自己,忍痛上前为他植了禁殇蛊。看她唇色惨白,涂钦承哄了又哄,她才去为自己清毒。
涂泱络拉着初临的手站了出来,直指宋冬晨,后者矢口否认,涂泱络便将他与初临看到的一幕详细讲了一遍。
涂钦承压抑着怒火坐于宴上。不久后,遥案庄的护卫回来,手中拿着一包药粉呈上,在场的大夫用水兑之,片刻后成了尤似于净水的药液,一番查验,果然是众人所中之毒。
宴会主人再不能忍。
这事可大可小,若顾及左柸颜面,有意包庇她,可以说宋冬晨出于私人恩怨,不分轻重糊涂而为,但另一方面,亦可以将她视为一个欲加害北地城主的刺客。
涂钦承早前就忍她够久了,是以欲除之而后快。左柸颇无奈地拱手替宋冬晨请求从宽处理。
竺衣看北地城主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不嫌事大地对宋冬晨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偏要生!如果这毒药是你直接灌倒在肉上,毒量加大,我们就死了!你心思歹毒,怎么还有脸让亭屿看在你姐的面子上维护你?”
宋冬晨依仗着左柸在场,仅有几分惧色,“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他们自己吃了怪谁?”
左柸冷冷看了宋冬晨一眼,又向竺衣缓缓摇头。
竺衣装作没看到,难得与他对立,“作恶就是错了,不打她一顿我不痛快!我家亭屿的面子不是卖给你的,凭什么迁就你